獵人的披肩上沾染著大量的鮮血,胸口處吊著的銀質小項鍊隨著他的行動隨意的擺動著。
而後便是肢解,一斧一斧,獵人不像是獵人,倒像是一個屠夫。
“街上到處都是怪獸,你遲早會變成他們一個的……”
獵人緩緩轉過頭來,露出的下半張臉微微的張開嘴巴,在噴吐出的白氣中,尖銳的犬牙閃閃發亮。
加斯科因神父。
這便是獵人的名字,與之伴隨的,還有代表著boss的巨大血條。
但此刻無論是二曉,亦或是直播間的所有玩家都能夠清楚的認識到,眼前的這個獵人已經瘋掉了。
就跟那些在大街上到處遊蕩的亞楠鎮民一樣。
一個神志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會殺掉那個看著還是個普通人的守墓人呢?
“血源這遊戲的BOSS這麼的密集嗎?有爽到!當時玩黑魂就感覺流程太短了,還沒有過癮。”
“剛剛是殺聖職人員,現在是神父,這遊戲就跟治癒教會槓上了是吧。”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獵人究竟是不是小女孩的父親呢?”
直播間的兄弟們激烈討論,二曉那邊也是跟神父來了個親密接觸。
而一對面,大夥就感受到了這場戰鬥的不同尋常。
雙方都是獵人,穿著相差不多的衣服,體型方面神父大一點卻也大的有限。
這樣的會面讓雙方的遭遇倒是有一點像是“映象對決”的意味。
而神父一出手,那種映象對決的既視感就更加的強烈了。
揮舞斧頭劈砍、滑步、時不時的還舉起手中的槍械對轉二曉狠狠的來一槍。
如果二曉初始兵器選擇的是獵人斧頭,那完全就是我打我自己了。
但事實證明,這並不是我打我自己。
神父動作快如閃電,頃刻之間就已經接近二曉的身前,手斧拖地閃爍著刺眼的火星,而後重重的向上一拉。
二曉差之毫釐的向後一個後撤步,那刃尖帶動的氣流好像是從獵人的鼻尖擦過去似的。
還不等二曉舉起自己的手杖進行反擊,神父左手孔洞無數火星飛射而出!
獵人身體微微向後一仰,血量頓時下降一截。
“這個比用的是霰彈槍,我靠!而且動作好快!”
二曉繼續往後翻滾,藉著墓碑的阻難找機會喝血。
結果剛一針紮下去,神父隔著墓碑又是一發,二曉的血量再度不滿。
到現在,神父的血量依舊是滿血,二曉暫時還沒有找到比較合適的輸出點。
不過獵人手斧畢竟是獵人手斧,這把武器的攻擊前搖相當的大。
神父一個下砸落空,二曉趕忙衝上去砍了一刀,神父也是在這裡飛速的出招,雙方的攻擊都落在對方的身上互相打了個趔趄,有一種高手過招的美感。
但跟BOSS之間以傷換傷,很明顯在正常玩家的思維當中,是非常虧的一種行為。
二曉慌忙後撤,可神父卻好像是得理不饒人一樣,提著大斧頭就從後面追了過來。
二曉連滾兩下匆忙扎針回血,可身後的霰彈卻徑直打在二曉的身後。
二曉再滾,這次迎接她的卻是手斧的攻擊。
整個過程當中,神父就像是瘋狗一樣對著二曉緊追不捨,二曉也是連個扎針的功夫都沒有。
眼瞅著血量只剩下一個血皮,終於是滾夠了足夠的距離,拉開了一點點。
神父的攻擊在身後落空,二曉一陣手抖,接連紮了兩針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