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白駒過隙,現在已經開春,林瑾兒此時脫下了厚厚的外套,換了件風衣,準備繼續去海邊尋找。
正在朝車站走著,這時候手機響了,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下午我早點過去,今天工作基本完事兒了。”
“嗯,帶點吃的給我,海邊上的鋪子東西太貴了。”
林瑾兒掛掉電話,坐上了越來越擠的公交車。
到了海邊,此時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撿著貝殼或者抓小螃蟹,氣溫慢慢升高之後,那幾家不開門的鋪子今天也好像約定好了一般都開了門。
“您好,來一份醬爆魷魚。”
此時不是飯點,店裡除了林瑾兒之外只剩下一個大伯在悠閒的吃著海鮮麵。
“老闆,最近天氣暖和了哈。”
等菜的功夫,林瑾兒和前臺里正在坐著發呆的男人聊了起來。
“還早呢,至少要五月底才行,海邊冷的時候比其他地方冷。”
“對了老闆,去年的時候我聽說這邊有個姑娘跳海了?”
這個臺詞林瑾兒已經說了無數次,包括每日來趕海的人,和那個推車賣貨的大嬸,但是沒有任何收穫。
“跳海?我沒聽說啊,什麼時候的事兒?”
“大概去年秋天吧。”
林瑾兒隨意的回了一句,顯然這份醬爆魷魚的錢是白花了。
“按說這種事情的話應該挺轟動的呢,沒聽說過,不過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過來尋死的,但是好像沒有成功的。”
“嗯?”
本來林瑾兒已經失去了興趣低下頭準備吃飯,一聽這個話,眼睛一亮。
“老闆您見過?”
“我沒見過,但是聽說過。”
說著老闆指了指那個已經把湯喝乾淨正在打嗝的大伯,“張哥。”
“嗯。”
大伯眯著眼睛擦了擦眼鏡上的哈氣,然後說到。
“去年我就見過一個姑娘過來,應該就是尋死的。”
“怎麼說?”
“大概是五月份的時候,那會這邊剛剛開始上人,那個女的既不是來看風景,也不是來抓螃蟹蛤蜊,所以還挺顯眼的。”
老伯咳嗽了幾聲繼續說到。
“我老伴和我平時都在這個海灘上謀生,她腿著小車買飲料之類的,我就在岸邊上挖蟶子或者是礁石區挖螺然後拿過來給周邊的小飯館換點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