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的產業?”齊王頓了頓,道。
“是的,王爺,世子得了訊息說南臨國使臣這幾日經常去茶樓,老奴想,應當是去見識那些人罷。”
“行了,世子回來讓他來找本王,明白了嗎?”
“是,王爺。”
齊王此時已將黑子白子都收入棋缽了,看了看眼前的棋盤,神色莫名,沉思良久,這才道:“行了,下去吧。”
管家依言,行禮之後,躬身出了房門。
……
天上人間,二樓靠東的雅間裡,正有一夥人在小聚著。
聽著他們不是很熟稔的語氣可知,這些人認識不久。
其中一人開口與一個身著青色錦服的年輕男子說著。
這青色錦服的人赫然就是齊王口中的遠志,也就是齊王的最屬意的兒子,齊王府的世子,蕭遠志。
而坐在他對面的有兩男兩女,分別是南臨國的二皇子殿下南宮寒,此行南臨國的領頭人,在他旁邊坐著的兩個少女分別是南宮玉然,南宮嫣然。
另外一位男子則是西涼國的鎮北世子,燕凡。
而坐在蕭遠志旁邊的則是他的好友,夏國赤水侯之子,王宇。
此時一行六人正在隨意攀談著,當然也有對於天上人間的讚歎。
聽著西涼國人對著茶樓的讚許聲,蕭遠志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而後不動聲色地掩飾了一番,才跟著道:“這天上人間是戰神榮王的產業,自是不一般。”
這句話,乍一聽沒有什麼問題,好似在誇讚一般,但是細聽的話,便能知曉這無疑是為榮王拉了一把仇恨值。
四國皆知,夏國有戰神顧良川在,其他三國討不了好,但是眼下蕭遠志誇著榮王的產業,卻讓他們跟著皺了皺眉,潛意識裡拉低了兩分。
而見此,蕭遠志內心極為滿足。
他不知道他父王為何甘願放手權利做一個閒散王爺,甚至在朝堂之事上不聲不響,存在感極低。
他將這一切都理解為皇上的忌憚,因而架空了他父王的實權,甚至還要他父王對外聲稱不慕名利,一生只想做個閒散王爺,樂逍遙。
是已,他早就為他父王的遭遇不平,憑什麼,他父王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兄長,一母同胞,為何還這般對待他父王?
而這次,他出來天上人間提前結識南臨國的使臣,就是想為他父王掌握一兩分先機。
對於這一點,齊王早已料到,這也就是他沒有讓管家強行將兒子喚回府的原因。
齊王心想,罷了,眼下
他所做的準備他的兒子一概不知,等到他成功了再行告知也不遲,是已,蕭遠志一直以為他父親這些年下來,是真的甘於平庸,以至於沒有任何動作。
實際上,他父王早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好了一些準備,包括先前也暗中策劃密謀了許多事情,只是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罷了。
“你們夏國的王爺還真是能者多勞。”
說這話的正是南宮嫣然,她與南宮昊一母同胞,性格自是相近,心智過人,不過此前南臨國戰敗,她皇兄作為主帥,也因為受了她父皇的冷落,因此,對於榮王,即便他再厲害,也依舊對他存在厭惡之感。
“嫣然公主過獎了。”蕭遠志淡笑道,內心為自己行為頗為滿意。
一行人聊了一會,一旁的鎮北世子燕凡道:“殿下,時辰不早了。”
隱晦的提醒,也終於令得這場莫名的聚會落幕,南宮寒起身道:“齊王世子,本殿還要回趟驛站,準備赴宴一事,便不多留了,告辭。”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