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才剛開始上,好幾對青年武者已經在互相叫陣。
這是西京最上流的鬥場,觀者有西京最出眾的貴子美人。
當初白泰平與破浪刀都是在這裡挑戰的敖知機。
“白鹿席,青衣包頭的,你叫什麼名字?”
沈鐵心冰泉般的音流響起。
“赤虎席,白袍黑襟的,你呢?”
“好,第一場便由你們來!”
她的話中滿是慵懶與恣意。
兩位青年應聲出席,朝上首行禮。
叫好聲勃然轟烈。
“左右,去取斷霞與飛光來。”
沈鐵心揮一揮手。
兩位重甲武士取來刀劍。
酒案之中,氣勁指引縱橫。
未久,白袍武士獲勝。
“便將飛光刀贈伱。”
沈鐵心瞥他一眼,將臻首靠在敖知弦肩上,隨口送出價值百兩銀不止的名兵。
許多絞盡腦汁尋門路進來的武者已興奮到顫抖。
三日宴上一勝,不僅可為進身之階。
若能得到上首白髮美人的青眼,榮華富貴,更是觸手可得。
更多人叫囂邀戰。
贏不了,無非是個輸而已。
偌大西京,誰敢在無諍園殺人?
未久,第二場比鬥也有了結果。
沈鐵心正沉溺於微醺的美妙,卻見一位侍衛首領快步過來彙報。
“小姐,器作監莊公過來了。”
沈鐵心聞言滿心奇怪。
“這個事兒你跟我說幹嘛?”
她反問道。
“又不是我叫來的。”
莊立人不在她的社交圈子。
一般來說,大監造過來這種事,要麼該告訴老祖宗,要麼該告訴家主。
沒道理找一位未出閣的嫡女。
“不是,大小姐,莊公說就是過來三日宴的。”
侍衛首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