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電矛從昂山寶焰的眉心一透而過,卡在了他金丹的顱骨中,我的雷電在他的腦中肆虐破壞。
他還是寂然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我也不相信自己居然一擊得手。
全山谷譁然。
親昂山派和反昂山派都在猶豫要如何應對這個突發事態。不過幾個呼吸時間,昂山部落的實力人物連線被我殺死。
學仁高呼,“壓制全谷!”
牢房中的二百五十華夏武士猛地打斷骨欄,在言知禮的帶領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北面山谷衝鋒,南面山谷的土著武士忽然把弓箭瞄向北谷的兵卒射擊,那邊山谷插上了舜水鎮的軍旗,原來他們早替換成了華夏士兵。
投降時禮儀性的棺材轟地開啟,場中元限帶著一百五十假降計程車兵取出兵器去鎮壓大棚中的土著貴族。陸克武領著又一百武士搶在我前面去砍昂山寶焰的首級。
“小心。”我的心蹬的一沉,本能地往離昂山寶焰儘可能遠的地方疾奔,本命元氣化出的電矛突然和我失去了感應。
“喀喇!”陸克武的腦袋被一拳砸上冰面,卡進了厚冰層!稀爛的頭骨噗噗噗向外泡沫般泛出腦漿和血,很快就在嚴冬的氣候中凝成紅寶石般的凍塊!
“反對我的都出來吧,我好一網打盡!”
昂山寶焰額上的電矛消失無蹤,他高大的身影拔身挺起,那空洞的眉心露出一隻血紅色的眼球。
他的腳振擊冰面,以他為圓心,封住全谷的冰面裂出三道猙獰的長痕,迅速蔓延向石壁。地縫又像人的支血管那樣生長出更多更密的小冰縫。
“咚”、“咚”、“咚”……
他一踢地,全谷的冰面完全開裂,衝上來的一百武士先後骨碌碌落入凍水之中。冰面的其他人也不能倖免,無分蠻夷還是華夏,瞬時都站在破碎的浮冰之上。恐懼、慌亂的尖叫此起彼伏。
昂山寶焰大吼,站在山谷上的武士已經疲憊不堪,那回蕩山谷,搖晃心聲的洪鐘之聲把他們都震落搖晃墜谷。有的在石壁上砸個稀爛,有的頭被尖利的碎冰錐扎穿,有的直接栽入了深湖,掙扎了幾下就被凍死。
王啟泰抓住昂山素星之手,在碎冰上如輕燕般急遁,危急時刻這個金丹儒者顯示了遠超在場其餘人的肉體素質。
昂山寶焰一蹬自己立足的碎冰,冰塊全化成水汽。
他以音速竄向在碎冰上跳縱的我來,死亡緊躡我不放。
我大喊一聲,扭腰如烈風迴旋,又是一把電矛以回馬槍的手法點他咽喉!
昂山的一臂回擋在他的要害前,電矛在他手臂上捅出一個透明窟窿,血肉被我一槍化氣,只餘下他精金般的白骨。
可咽喉依舊沒有刺上。
而我的腹內熱血漫溢!
這一下的劇烈碰撞我就受了極重的內傷,電矛如同撞在一面無比堅硬的大精金盾上。
我也被反震跌下了深不見底的凍水裡。
昂山“轟”的一拳打在我沒入的水面。
水花四濺,立刻成了晶瑩的大冰花。
這塊水面又成了一塊冰面。
我驚訝地看到水被混入了昂山的氣,冰塊沿著我落水的直線軌跡在水底迅速生長,逐漸成為巨大冰錐、冰槍、冰劍的形狀,緊追不放地捅向我腦門和四肢。
——昂山的一拳竟抽乾了水中之熱,重新凝水成冰,並且化成兵器的形狀向我進攻。
我的雙臂一下脫臼,腰也炙熱燒疼,在水下如何抵抗?
“嘶嘶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