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里面掉出來的是一張照片,唐黎沒顧著去撿,只盯著第一頁上面的字看。
帶著卡通圖案的紙張上面寫了幾個名字,不過名字上都用紅色的水彩筆畫了叉,旁邊還貼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剪下來的相應的照片。
唐黎仔細的看了一下,裡面有厲致誠齊雲蘭還有厲準厲墨的名字,旁邊貼著的他們的照片,只不過眼睛的位置都被摳掉了。
唐黎皺眉,伸手摸了摸那被摳爛的照片,感覺也不是正常拍照洗出來的相片,像是雜誌上面剪下來的。
她緩了緩,彎腰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
地上這張照片儲存還挺好的,還給塑封了,她翻過來看,然後一愣。
這個看著,似乎是一張全家福。
裡面一男一女,抱著個孩子,對著鏡頭笑的很真誠。
這裡面算上孩子三個人,唐黎一個都不認識,一個都沒見過。
她把照片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感覺這照片,應該是有些年頭了,裡面明顯已經有些泛黃了。
唐黎明顯能感覺這東西不對勁,可是卻分析不出來,究竟不對勁在什麼地方。
她只能拿出手機,把日記本和相片都拍下來。
隨後她簡單的翻了一下日記本里面的內容。
厲慧是沒有寫日記的,不過日記本里面依舊寫了滿滿當當的字,有些凌亂,卻也都能認得出來。
裡面全是用紅色的水筆寫的詛咒的話,什麼厲致誠明日爆亡,齊雲蘭出門車禍當場斃命這種很惡毒詞語。
這些唐黎就不拍了,看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唐黎把東西放回去,又翻了翻抽屜,在最下面的抽屜裡,翻出一封信。
用牛皮紙的信封裝著,收件人的位置,寫的是陸長寧的名字。
這信封也有點磨破邊了,看著也不像是新鮮的。
她實在是控制不住,把信拿出來看了看。
裡面是卡通的信紙,紙上寫著少女懷春的心事,把一個女孩子內心的柔軟和情意都鋪展開來。
唐黎仔細的看了兩遍信的內容。
這應該是厲慧很久之前寫的,看字裡行間表達的內容,感覺應該有七八年的時間了。
所以說,這封表白信件最後是沒有送出去?
唐黎實在是有些糊塗,厲慧那樣的姑娘,喜歡一個人,信也寫了,怎麼可能會悶著不吭聲。
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她把東西放下,再翻一下就沒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了。
她等了等去了視窗,外邊院子裡依舊吵鬧,厲墨和厲致義都在那邊,應該是在安撫這些受到驚嚇的賓客。
那兩條獵犬躺在地上,看樣子是被徹底解決了。
唐黎盯著看了一會,就從厲慧的房間出去。
她直接下樓去,站在客廳裡。
有些賓客只是被嚇到了,並沒有受傷,他們也不願意在這邊待下去,一個個的告辭走了。
有些在剛才混亂中躲避摔傷的,已經被扶著坐下,傭人拿著急救箱給處理傷口。
地上的狼藉也有人在收拾了。
厲致義和厲墨在院子裡,一一和那些要走的賓客致歉。
唐黎等了等就出去,朝著厲墨過去,“阿墨。”
看見唐黎出來,厲墨有些意外,他對著那邊應付兩句,轉身過來,“你怎麼出來了。”
唐黎嗯一下,“就出來看看。”
厲墨眉眼平淡,看著似乎根本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