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正這麼說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李麗質抬頭看著凌煙閣,“不能登凌煙閣,也挺可惜的。”
這女人竟然還有些憧憬。
李正說道:“名利是一件奇怪的東西,人們都想要名都想要利,凌煙閣?不過是你父皇玩弄權術的一種手段而已。”
李麗質說道:“不過能上凌煙閣的人也一定能名傳後世吧。”
凌煙閣類似於功臣排行榜,在後世凌煙閣的第一批二十四功臣一直都名傳後世。
但好壞褒貶也不是說一個凌煙閣的名頭可以評判的。
況且凌煙閣是一個名聲,李世民利用的就是人們心中的名利,來鞏固他自己的權力而已。
看穿了之後,反而覺得這個凌煙閣非常地沒意思。
李麗質抬頭看著眼前的凌煙閣,又看看一旁的李正,“不過我覺得你就算是不上凌煙閣,你也已經是惡名滿天下了。”
李正接著走著說道:“我也不在乎什麼好名聲,壞名聲,距離我三十歲退休的計劃已經越來越近了,要趕在退休之前,我要掙夠足夠的錢才行。”
李麗質知道李正說的退休是什麼意思,捂嘴笑道:“三十歲正是而立,正是壯年,正是一個男子大展拳腳的時候。”
李正惆悵著說道:“可能是我上輩子活得太累了,這輩子想要活得輕鬆點。”
這一步是第一次聽李正這麼說,不過小時候也聽李正說過,他活了兩輩子的緣故。
走回立政殿的時候,李治和小兕子已經準備好回去了。
李麗質和長孫皇后又說了幾句話語。
看起來皇后對李麗質的囑託挺多的。
站在殿外也不知道她們說什麼了。
看著小兕子有些不捨地和長孫皇后告別。
瞧見站在殿外的王鼎,李正笑呵呵招呼道:“王公公,這是拿到賬目了?”
王鼎拿下肩膀上的包裹說道:“從武德到如今的所有長安城修繕的賬目都已經在這裡了。”
李正接過包裹還挺重的,開啟一看裡面全是一卷卷的竹簡。
每一份竹簡上都掛著標籤,這些標籤上寫著年份。
“辛苦王公公了。”李正重新收好說道。
“都是老奴應該做的。”王鼎躬身說道。
李麗質和小兕子已經準備好了回村子,李麗質也一直跟在後頭。
帶著眾人坐上回家的車轎,李正看著坐在自己的馬車上的王鼎,“王公公,陛下還有什麼囑託嗎?”
王鼎說道:“科舉還未開,五姓也還在,陛下的囑咐是讓老奴協助長安令。”
看起來李世民還是不放心自己,王鼎是一個絕對忠心李世民的人。
這個太監在長安的小半年,他可一直都在向李世民傳遞情報,王鼎經常給宮裡的人遞交情報,許敬宗早就說過這件事。
看破不說破,李正狐疑地看著王鼎也不願意戳破。
王鼎又說道:“五姓鄭家的鄭撅公子快要到長安了。”
李正點頭道:“王公公,你說陛下的被迫害妄想症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王鼎皺眉說道:“什麼?”
尷尬地笑了笑,李正說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