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跟著李老二一同到了御書房裡面,李世民坐下之後,就冷哼了一聲,問夏鴻升道:“夏卿來的正是時候。朕問你,長孫安業欲圖謀反,罪有應得,可眼下竟然有人替他給朕求情!你說說,這是成何體統!”
說著,就在桌子上“啪!”的用力一拍。
夏鴻升一愣,替長孫安業求情?誰這麼缺心眼兒啊!
不過隨即便突然心中又是一動,這朝堂上跟長孫安業有關係的人不多,能在皇帝面前說上話的,也就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二人了。長孫安業以前那麼對待他們,以長孫無忌的為人,是斷然巴不得他能被砍了腦袋的。那麼求情的人,就唯有長孫皇后了。
嘿,這可真是……長孫安業繼承家業之後,把年級小的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兩人趕出了家門,多虧了高士廉的養育,二人這才沒有流落街頭。眼下長孫皇后竟然還給長孫安業求情了?
“這……一方面,長孫安業欲圖謀反之事一清二楚明明確確,這是事實,板上釘釘,依律當斬!”夏鴻升想了想,說道:“另一方面,長孫安業此人胸無點墨,只知嗜酒,定然是受了人教唆,才會想起來這一出的,屬於被人利用,不是主謀,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不過,到底最後該怎麼處置,還是要看陛下。不過,微臣以為,律法就是律法,犯法了就是犯法了。”
“唉!那長孫安業如此待你,你卻還這麼……”李老二低著頭幽幽的嘆了口氣,說了半句,突然眼睛一眯,猛地抬起了頭來,一雙鷹眼就撇向了夏鴻升過去。
“呃,陛下恕罪,方才微臣想事情走了神,您剛才說什麼?”夏鴻升趕緊裝作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躬身問道。
“算你識相!”李世民哪裡會不明白夏鴻升的意思,冷哼了一聲,又道:“說吧,又來幹什麼?你不來找朕,要不然,過幾天朕就該去找你了!”
“啊?!”夏鴻升大吃一驚,拜託,我哪裡又招惹到您了?!
李世民斜著眼睛乜斜了一眼夏鴻升,一副酸了吧唧的口吻說道:“朕聽王德說,他去取朕裝裱好的畫時,看到了長樂公主也去裝裱。那幅畫,可是與你夏鴻升的作畫手法無二啊?”
“呃,這個……”夏鴻升腦門兒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這個,啊,那日齊賢兄長與他妹妹一道去了微臣那裡,微臣就給他們畫了一副。您也知道,弘文館裡面公主殿下最要好的就是那位徐慧,徐慧拿給公主殿下看,公主殿下對那種技法比較好奇,於是就來找了臣,臣就給公主殿下演示了那麼一下……”
卻見李世民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卻怎麼看怎麼危險,朝夏鴻升輕聲說道:“哦?怎麼,還有個徐慧?對了,聽聞當初在洛陽,夏卿還跟一個花魁有染,叫什麼來著?月仙?哎呀,想不到夏卿年紀小小,卻也是名士風流不成?”
夏鴻升差點兒爆出一句粗口來,用詞能不能斟酌下?什麼叫“有染”?!我染什麼了?!——可表面上卻不敢有所表現,趕緊訕訕的討好笑道:“微臣不敢,微臣年紀還小……”
“少跟朕在這兒扯皮!朕警告你,朕的女兒還小,誰也別想著對朕的女兒動甚子歪心思!”李老二猶如一頭即將張開獠牙的猛虎,兩眼緊緊的瞪著夏鴻升,一字一句的說道。
“呃,微臣並沒有……”夏鴻升趕緊回道:“是,微臣知道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往後一靠,轉眼間就雲淡風輕,輕聲問道:“好了,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夏鴻升心裡嘆了口氣:“微臣今次前來,是有兩件事情想要求陛下應允!”
“何事?講。”李老二點了點頭,說道。
“其一,微臣這裡有一樁生意,想請陛下一起來做。其二,臣為折衝都尉,手下八百將士,臣想求陛下許臣全權,對其實行軍官教育。”夏鴻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李世民半晌沒有回話,良久,才面無表情的說道:“給朕一個讓朕滿意的解釋,否則,就憑這兩句話,朕就可以將你削官減爵,貶為庶民!”
“多謝陛下!”夏鴻升心中鬆了一口氣來:“微臣這就為陛下解釋其中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