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負手而立,站在漢王府門前,身後一名軍士聽了夏鴻升的命令,立刻上面拍打大門,喊道:“大唐刀鋒在此,漢王府中藏匿亂黨,速速開門交出亂黨!”
門內無人反應,那名軍士又高聲喊了一遍。
門後還是無人應答,更無人將門開啟。
一連喊了數遍,也都是無人回應。
夏鴻升回頭抬了抬手,向那群特戰隊員下令道:“喊!”
“大唐刀鋒在此,漢王府中藏匿亂黨,速速開門交出亂黨!”身後那些特戰隊員齊聲高呼起來,聲浪震天。
一遍又一遍,那些特戰隊員一次次的高聲呼喊著,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這……夏侯這是……”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來,夏鴻升轉頭看看,卻正是李孝恭和李道宗二人,問話的那個,正是李道宗。
夏鴻升躬身施了一禮,說道:“拜見河間郡王、任城王!好教兩位王爺知道,東市之中百花樓乃是前太子亂黨餘孽所經營,末將發現之後予以剿滅,理應將百花樓中一干人等盡數緝拿。方才攻破了百花樓,方知道其中有幾人被漢王殿下帶入了府中。因為涉及亂黨,末將故而前來要人,誰知漢王殿下緊閉府門,拒不回應。事關亂黨餘孽,末將奉陛下之命查處此事,不敢有漏網之魚,只得在此喊門等候。”
“什麼?!”二人俱都大吃一驚,相視一看,說道:“那百花樓是亂黨所為?此事可有證據?”
“末將與段都尉已經調查百花樓已久,證據齊備,且百花樓中私藏兵器,方才又負隅頑抗,同右羽林衛兵卒發生械鬥,證據確鑿!”夏鴻升對二人說道。
李孝恭與李道宗二人相視一眼,眉宇之間凝重之色漸顯,就見李孝恭走上前去,敲了敲門,朝裡面說道:“本王李孝恭,門後可有人否,速速開門,請漢王殿下前來,若是誤會,當共同解之。”
門後卻依然無所應答。
夏鴻升讓那些特戰隊員繼續在外呼喊,又一直呼喊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聽見吱呀一聲,漢王府的大門這才開啟了來。
“爾等好大的膽子,竟然列兵本王府門之前,與造反何異?!”李元昌從裡面走了出來,倨傲的指著夏鴻升罵道:“區區一個縣侯,三番五次壞了本王的好事,如今還竟然敢兵圍王府?來人,速速將此逆賊捉拿!”
從漢王的身後立刻衝出來了幾隊兵卒來。
夏鴻升見機而上,躬身行了一禮,說道:“百花樓乃是亂黨長安城中集聚之地,樓中一干人等都有可能是亂黨之人,如今百花樓已被攻破,一干人等全部被右羽林衛軍中緝拿。漢王府中仍有幾個漏網之魚,還請漢王殿下將其交於末將,查明其是否為亂黨賊人!”
“本王府中怎會有亂黨之人!”李元昌指著夏鴻升:“你膽敢兵圍王府,本王看你才是謀逆亂黨!來人,將此亂黨即刻捉拿!”
“等等!”李孝恭皺眉上前,李元昌自出來之後似乎就好像沒有看見他們二人一樣,似乎令李孝恭有些不悅,說道:“漢王,亂黨之事不是小事,若是真如夏侯所言,還請漢王交出百花樓中之人。百花樓既已為亂黨在長安城中集散之地,則與之有關的一應人等俱都身有嫌疑,理應一併查驗之。漢王不會不明白吧?”
“李孝恭,這裡是本王府邸,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李元昌倨傲的朝李孝恭說道:“本王府中何曾有過什麼亂黨賊人?也並無百花樓之人。”
李孝恭臉色一黑,被李道宗拉了一把,站到了旁邊不再說什麼了。
知道李元昌狂傲囂張,卻不知道他竟然囂張到了這般地步,若非是長著李淵還活著,他又何敢若此?
夏鴻升轉身朝李孝恭和李道宗躬身施了一禮,說道:“今日局面,還請兩位王爺為末將做個見證。非是末將不尊漢王,實乃是漢王阻撓末將緝拿亂黨,不得不為之。”
說完,夏鴻升又轉身朝漢王躬身行了一禮:“漢王殿下,末將奉陛下之命,又緝拿亂黨餘孽之責,還請漢王殿下將人交給末將帶走,以免兵戎相見。”
“哼!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敢向本王動手!”李元昌冷笑起來:“難道爾等真要造反不成?”
夏鴻升直起了身子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高高舉起了手來,繼而猛地往下一揮,沉聲喝道:“衝入漢王府,緝拿亂黨!”
“是!”那些特戰隊員令行禁止,立刻從夏鴻升的身後衝了出去。
“豎子好膽!”李元昌想不到夏鴻升竟然真的敢派兵動手,大吃一驚,立刻就被幾個護衛給護送著進去了漢王府裡面。
倏忽間,特戰隊員就同漢王府中的那些衛兵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