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都尉乃羽林大將軍,褒國公之子。段老將軍治軍極嚴,想來段都尉也不會給褒國公抹黑,散漫治軍,是也不是?”夏鴻升仍舊看著下面校場中計程車卒,淡聲說道。
“自然!”段瓚抬起了頭來,神情很是驕傲。
夏鴻升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段都尉對這軍中條令,也是十分熟悉了。”
“家父治軍極嚴,得陛下盛讚,‘周亞夫無以加焉’,末將自然不能丟了父親的臉面。這軍中條令,絲毫不敢忘記!”段瓚高聲說道。
“哦。”夏鴻升又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你告訴我,藐視上官,不尊將令,校場驗兵中嬉皮笑臉,當何以處之?”
“這……”段瓚遲疑了。
夏鴻升眉頭一挑,露出了一抹冷意的哂笑來:“怎麼?段都尉忘記了?”
“這個……末將不敢忘,軍中不尊將令者,斬!軍中藐視上將者,鞭三百!校場驗兵有誤者,鞭一百!”段瓚高聲答道。
“哦,原來如此。本將初入兵營,對這些規矩還不是太熟悉,多謝段都尉了啊。”夏鴻升笑了笑,說道。
話音剛落,卻見夏鴻升臉色陡然一變,立刻化作一片冷然來,轉頭一手指向了下面計程車卒,冷喝一聲:“來人,拿下!”
“是!”齊勇和那幾個親兵高喝一聲,立刻直接跳下了高臺,到了那個兵卒跟前,一人一邊立馬將那個士卒摁倒下去,跪在了地上。
那個士卒拼命掙扎,但是齊勇和那幾個親兵也是戰陣裡廝殺出來的,跟著屈突通做親兵,豈會是一般計程車兵能夠比得上的,只見齊勇往那人腿上不知何處腳尖一點,就見那個士卒登時散去了腿上的力氣,軟軟的跪了下去。
“方才段都尉已經說過,校場驗兵有誤者,鞭一百,不尊上將者,鞭三百。此人演兵之中不知配合他人,爭強好勝,故意擠開其他兵卒,站定之後,本將尚未訓話,此人卻在下面嬉皮笑臉,兩罪同犯,共罰之,行刑!”夏鴻升冷然高聲喝道。
另外兩個親兵立刻一把將那個兵卒的上衣扒拉了下來,作為屈突通的親兵,他們沒少幹這種事情。齊勇從腰間一抽,抽出夏鴻升讓他準備好的皮鞭來,對著那個兵卒就抽打了起來。
“將軍,這……”段瓚此時已經大吃一驚,也明白了夏鴻升這是在拿這個士卒立威。
話剛出口,就見夏鴻升眉頭一挑:“怎麼?此人違犯軍中條令,理當受罰,段都尉莫不是想袒護不成?”
段瓚一聲嘆氣,這個士卒的確是違犯了軍令條例,卻是沒話說了,只得抱拳一下:“末將不敢。”
那個士卒的慘叫聲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兵卒的耳朵,夏鴻升繼續大聲說道:“方才驗兵,本將對你們已經有所瞭解。都說羽林衛乃是軍中精銳,可若是方才爾等的表現便能堪稱精銳的話,那本將倒是對這軍中精銳不再抱有甚子期待了。”
一句話,頓時令下面的兵卒們一下子就立刻雙目噴火了,連段瓚也是兩眼圓瞪怒氣衝衝的瞪向了夏鴻升。
夏鴻升視若不見,繼續說道:“爾等既為軍人,可知道軍人最重要的兩樣東西是什麼?”
臺下無一人應聲。
“看來爾等是都不知道了。”夏鴻升笑了笑:“想要成為真正的軍中精銳,那就拿出精銳的態度來,連這個問題都不知道,別說精銳了,連軍人都不配。”
“將軍,末將等也是征戰沙場廝殺出來的,將軍這麼說,也太……”段瓚總算是被夏鴻升那副輕蔑的口氣給徹底激怒了,出聲反駁道,不過沒說完,就被夏鴻升抬手阻攔了下去。
“連軍人最重要的兩樣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你們配嗎?”夏鴻升淡淡的一句話說出來:“既然想要成為精銳,那從明日開始,本將就以精銳之法,重新訓練爾等,教爾等看看,真正的精銳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