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膝,雙手舉起:“謝老師賜劍。”
顧汾將劍放到他手上,蘇祠的第一觸感是粗糙,但這劍身雖然光澤黯淡,但看上去也還平直,這粗糙感來得很是奇怪。
沒有細想,他滿意的望著手中的劍,問道:“劍鞘呢?”
顧汾平靜道:“沒有劍鞘,你要自己去找。”
蘇祠微微皺眉道:“我要他的劍鞘。”
顧汾再道:“自己取找。”
蘇祠明白了,問道:“老師,這劍一定有什麼來頭吧。”
顧汾道:“我想喝茶,不想講。”
他想藤下茶桌走去,完全沒有理蘇祠的意思,並且真的開始泡茶。
蘇祠道:“老師,那這劍是怎麼變身的?”
顧汾道:“心意至,便可。”
“哦!“
他閉上了眼睛,心意這種東西他當然懂。
劍沒有變,依舊躺在他手上。
他努力的沉浸下去,將心神落入手中的鐵劍上,依舊沒有變。
吐了口氣,認真的望著手中的劍說道:“末須啊末須,以後我們就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了,來變一變。”
說完這句話,他的心,他的腦,他渾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彷彿在說著:“快變。”
末須仍舊是末須,鐵劍依舊是鐵劍。
蘇祠疑惑了,半晌後看向顧汾道:“老師,你應該沒有騙學生吧。”
顧汾品了口茶,說道:“你要不要來嚐嚐梅丞相送來的從淵新茶,很不錯。”
蘇祠白了顧汾一眼,看向手中的鐵劍忍不住道:“喂,我可是他弟子,將來他也得靠我養老,你聽他的話不聽我的話,是不是真的想去倉庫生鏽。”
手中鐵劍忽然震動,傳出一聲很低的劍鳴。
蘇祠道:“看來你聽得懂人話。”
“給我變,”
不變。
“變!”
一股淡淡的茶味飄來,顧汾道:“這劍非凡劍,劍格之處能藏物,你不能將他化為它物,是因為他不認同,不必糾結,速速去收拾行禮,趕緊回去。”
“不認同?為什麼?”
顧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大概是看不起你吧。”
“槽!”
“它看不起我?!”
“又想抄子論了?”
“老師,有你這種迫不及待的趕徒弟走的嗎?”
“現在你不是見到了嗎?”
蘇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