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90

想明白這一點,舒翰便也對劉三毅的囂張跋扈不以為意,之後的一天,眾人都是在緊張中度過的,黑鐵城中的世家們依舊在為此而爭吵不止,而此時被劉三毅命令,前往雲湖偵查的楊鼎則是帶著自己的幾個親兵,已經抵達了雲湖。

此時的雲湖已經與白天時不同,霧氣已經漸漸變成水珠,落在周圍的大地上,整片大湖周圍的空氣不再那麼朦朧,雖然依舊有煙雲繚繞,但可視度無疑是大大提高,這對於楊鼎來說,即是一個好訊息,也是一個壞訊息,他能夠看清楚的看見遠方,他人也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他。

帶著十幾個人,楊鼎的心裡還是非常緊張的,作為楊王狄的長子,今年三十七歲的他,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戰士,雖然心裡緊張,但表面上卻非常的鎮定,除他之外,隊伍之中還有他的兒子,楊毅也是一名天行者,這也是楊家未來的繼承人,此時一旁的楊毅臉上則是一副興奮的樣子。

這還是他進入楊家之後,第一次單獨行動,之前一直跟著父親在軍隊之中,行止都需要劉三毅的認可,而如今他終於可以不用再看到老傢伙那張讓人不耐煩的臉,心裡自然是興奮的。

“父親,要不我帶人過去,抵近偵察。”楊毅有些躍躍欲試,今年才十八歲的楊毅,正是初生牛犢不畏虎的時候,對於野人,更是十分的好奇,他心裡甚至在想著,要是能夠碰到野人部落的強者就好了,他就要跟他們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對於他的心思,楊鼎顯然沒有那麼輕鬆,楊家的未來能不能夠發展,就看他們父子兩代人的,任何一個都是楊家最重要的財產,不能夠有絲毫損失,所以他說道:“你就跟在我身邊,不要動,這裡沒有劉三毅,但還有我呢,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說完之後也不管楊毅聽不聽得進去,拿著望遠鏡往遠處看,但一片漆黑之中,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楊鼎轉過頭,對著自己的幾個親兵說道:“你們帶著幾個人往前走看看,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不要直線前進,分別從兩邊包抄過去,不要靠近周圍的森林。”

這一次楊鼎帶的人手都是楊家幾十年培養出來的親兵,對於楊家可謂是忠心耿耿,因此楊鼎命令一下,這幾個人立刻便按照他的佈置往前走,因為楊鼎也不敢讓他們在黑夜中點火把,所以他們也走的非常慢。

但作為楊家的親兵,他們的待遇無疑是要比普通士兵高得多,因此這些人並沒有夜盲症,依靠著月光,尚且還能夠在黑暗中行走,楊鼎用望遠鏡觀察著他們的周圍,卻始終不見任何人煙的痕跡,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上面的手錶,只見時間是在八點鐘左右。

對於野人的作息,楊鼎並不清楚,畢竟野人們從來不成群結隊的行動,在他這三十多年的時間裡,黑鐵城與野人正面爆發衝突還是在二十年前,那是的他還只有十七歲,在一個晚上,他突然被從床上揪起來,還沒明白具體情況就直接被帶到戰場上,之後就是廝殺。

他又不喜歡看書,對於那些關於野人的書籍,幾乎沒怎麼看過,自然就更加不清楚野人們的作息時間,但野人也是人,所以按照人類的作息來看,這個時候,應該正是休息的時候,這個時候想要在黑夜之中找到他們,實在非常困難。

雲湖周圍都是大片的森林,在沒有導航的前提下,是非常容易迷路的,且之前看到野人是在早上,而如今已經是晚上了,過去那麼長的時間,誰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野人楊鼎此時頗是有些後悔接下這個任務,看著自己的親兵都已經走的那麼遠,快要靠近大湖周圍,都還沒有遇到什麼襲擊,楊鼎便帶著身旁剩餘的人往湖邊走去。

等靠近湖邊的時候,周圍的聲響頓時熱鬧起來,但這些聲響的來源並不是人,而是來自於動物,對於夜行動物來說,此時是他們捕獵的最佳時機,而湖邊這種水源地,無疑是動物們最喜歡來的地方,其中有一隻山豬似乎把目標放在了楊鼎的身上,頂著巨大的獠牙便向著他們衝過來。

楊鼎看著飛奔而來的野豬,也不拔刀,直接衝上去,用兩隻手抓著野豬的獠牙,便讓野豬停下了腳步,緊接著雙手發力,那巨大的肌肉塊如同鋼筋一般,山豬的嘴裡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但還沒叫完,這山豬就被從中間直接撕成兩半,鮮血流淌之下,不少其他動物的眼神都放在了楊鼎的身上,那是對於食物的渴望和貪婪,但他們卻不敢靠近,他們從楊鼎的身上感覺到了無匹的殺氣。

這正是楊鼎的特殊能力,力量巨大化,可以透過自身體能的激發,在短時間內獲得超過普通人百倍以上的力量,不要說是一頭山豬,便是一塊金剛石,在楊鼎的全力之下,也能夠蹦掉一個角,也正是如此,楊鼎才能夠被自己的父親選中,成為楊家未來的繼承人。

一旁的楊毅看的也是心潮澎湃,恨不得再來個動物讓自己試試手,但因為楊鼎那過於恐怖的實力,因此沒有什麼動物敢再衝過來,楊毅也只能夠黯淡的收起了這份心思,而此時從兩邊迂迴的隊伍也都集中在楊鼎的身邊彙報著情況,正如楊鼎所料,什麼都沒有。

“我們繞著湖邊走了兩三百米,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為留下的痕跡,至於森林裡,則按照少主的吩咐,並沒有踏入。”一名親兵彙報道,一旁的楊毅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雲湖的野人即便有,數量也肯定不多,不然這麼多的人從這裡過,怎麼可能不喝水,如果喝水,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即使掩蓋,我們也不可能什麼都發現不了才對。”x

“他們就不能夠在其他地方喝水”楊鼎皺著眉頭反問道,楊毅這下不說話了,但楊鼎心裡也在懷疑,畢竟雲湖是附近最大的湖泊,若是野人部落真的集體行動,那數量起碼在兩三千人左右,如此大規模的人口,就需要大量的水來保證他們的身體需求,而云湖無疑是最能夠滿足他們的極佳水來源,他們會放棄這一處,而去其他地方採集麼

除非他們發現了黑鐵城派出來的人馬,又或者是野人部落真的那麼小心楊鼎不敢確定,如今資訊太少,矮人部落也已經與黑鐵城幾乎二十年沒有怎麼聯絡過,雙方之間即便有接觸,也是十幾個人之間的規模,根本沒有大規模的碰到過,若不是小規模的騷擾始終不曾斷絕,恐怕黑鐵城都以為野人們早已經被大自然所淘汰都是很可能的。

因此對於野人,即便是楊鼎,也並不是特別的瞭解,想到劉三毅那嚴厲的眼神,楊鼎就不由覺得脖子一涼,便說道:“我們還是謹慎起見比較好,楊毅,你帶著一半的人往左右,我帶著一半的人往右走,咱們在對面匯合,繞著整個湖看一遍,以確定確實沒有人蹤。”x

楊鼎下達完命令,兩個人就分別帶著隊伍出發,在分別之前,楊鼎將自己的手槍交給了楊毅,面對父親臉上的鄭重,楊毅臉上雖然展現出一副鄭重的模樣,但心裡卻並不以為然,他這個年紀,對於戰鬥,那是興致盎然,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害怕。

雙方告別之後,楊鼎便帶著七八個人往右走,夜間的湖畔,相比起其他地方的氣溫要更加的陰冷以及潮溼,湖面之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月光照射在上面,光芒向著四周反射,讓這裡的夜要比山上亮堂的多,這也讓楊鼎更加小心,等兩支隊伍走遠之後,楊東即便靠著望遠鏡都很難再看清自己孩子的隊伍。

雲湖相比起漳湖來說,要大得多,整個湖泊大約有二十平方公里的大小,與西湖差不多大,形狀如同一個勾玉,上面是一個圓形,下面則是一個逗號,湖泊的樣子非常漂亮,但也因為它足夠的大,使得楊鼎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還好一路走來,並沒有什麼人為的痕跡,大多都是一些動物,有些正在鑿開冰川,準備河水,還有一些則是在黑夜中等待著機會飽餐一頓,因為湖泊過大的原因,因此即便是冬天,也不可能將整個湖泊表面全部凍結,依舊有一些地方相對來說比較熱,使得冰面的形成相對比較緩慢,同時也比較薄,以這個時代動物們的能力,完全可以透過獠牙和四肢將這些冰層給掀開。

楊鼎並沒有去對這些動物們做什麼,他很怕發出太大的聲響,從而吸引周圍野人的注意,與自己的孩子不同,楊鼎這一輩子經歷的多了,雖然自己如今的行為很有可能是在跟空氣鬥智鬥勇,但楊鼎也不敢放鬆警惕,偶爾一陣寒風吹來,楊鼎都會十分警惕的檢視四周的情況。

而另一邊的楊毅則是要輕鬆許多,等見不到父親之後,立刻便大搖大擺的直接走在湖邊,樣子不像是偵查,倒像是在郊遊,一旁計程車兵想要提醒他,但卻被楊毅一個狠厲的眼神所嚇退,楊毅雖然年紀不大,但平日裡在宗族之中,因為天行者的身份,上下除了爺爺和父親之外,就沒有人敢反駁他的。

即便是他的弟弟和妹妹們,也都是被他當做僕役一般肆意驅使,在楊毅看來,天行者是黑鐵城的統治者,而其他人則全部都是下人而已,即便是自己的弟弟妹妹,是自己的親戚以及自己的妻子,或者是未來的孩子,在楊毅的眼中,這些人的存在,都不過是來滿足自己的而已。

自己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是天行者,黑鐵城就是他們這些人說了算的地方,正是因為如此,一旁的親兵雖然想提醒,但一看自家少爺的眼神,便立刻不敢做聲,這位主可不是什麼好言好語可以說話的人,要是惹惱了他,說不定當場就要殺人,誰的人生都只有一條命,哪裡會這麼作踐自己。

楊毅便帶著這麼一幫人以郊區旅遊的心態滿布在湖泊旁,看著周圍被月光灑下所形成的美景,楊毅恨不得當場吟詩一首,只不過他平日裡就不怎麼讀書,如今想要吟詩,除了“床前明月光”他還真想不出來什麼應景的詩句。

楊毅的心裡還不禁想到,都怪劉什麼軍隊行軍禁止攜帶女眷,若是這樣的美景之下,自己還能夠跟麗兒一起漫步,而不是跟這麼一群軍士就好了,想到這裡,楊毅不由有些心猿意馬,正是少年時,他又早已經嘗過歡愉的滋味,正是欲罷不能的時候,就因為這一場戰爭,讓他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妻子和情人,來到這窮鄉僻壤,一待就是兩個月的時間,想到這裡,他心中對於劉三毅就更加痛恨起來。

哼,等到小爺我以後立了大功,看你們劉家以後還怎麼囂張,楊毅在心裡想到。

此時一旁的親衛突然講道:“少爺你看,那裡的冰不對。”

楊毅立刻振奮起精神,往小兵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一處的冰面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楊毅問道:“這冰面有什麼不對的嗎”

“少爺,這塊冰相比起周圍其他地方的冰面,要稍微薄一些,按理來說,這冰面即便有厚薄變化,也不可能如此清晰,你看。”小兵指著那一塊地方給楊毅看,在他的指引之下,楊毅也看出來這一塊冰面確實和其他地方有略微的不同,但如果不是這個小兵指出來,他還真的不一定能夠發現,他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的以前經常跟著少主出去覓食,湖泊,森林也是常去,為了方便找到食物,確定周圍的安全,因此對於這些環境的變化,便經常觀察,算不得什麼。”那士兵憨厚的一笑,說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