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麼睡,起來嗨。”
“弱者才睡覺,強者在通宵。”
俞萍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我覺得弱者也挺好。”
“非晚,堂弟,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困啊。”
俞萍困的都有些懷疑人生。
非晚對著林海宏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因為我是強者。”
林海宏低頭偷笑,沒有揭破俞非晚。
“我習慣了。”
守歲到十二點,對他來說不算熬夜。
老太太講故事也講的口乾舌燥,索性就喝了一大杯水去西堂屋拜佛。
俞非晚那一巴掌並沒有拍醒睡的昏天暗地的俞鵬。
俞鵬蓮藕似的小胖胳膊和小短腿結結實實的盤著林海宏,口水嘩啦啦流在林海宏的衣角。
俞非晚咂舌,不怪俞鵬粘著林海宏。
實在是林海宏是所有人裡最縱著俞鵬的人。
“咱們要不晚個遊戲?”
“翻花繩?”
“還是翻手背?”
“還是去大屋子裡跳皮筋兒?”
俞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出餿主意。
跳皮筋兒?
俞非晚挑挑眉。
讓林海宏跳皮筋兒?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餿主意。
“你會嗎?”俞非晚用胳膊肘戳了戳林海宏。
不出意外,林海宏搖了搖頭“但我可以學。”
他沒有同齡的朋友,媽媽總覺得朋友只會教壞他,只會耽誤他的時間。
以前,他也偷偷跟同學玩。
可媽媽會蠻橫的去別人家裡鬧。
久而久之,他就成一個人了。
“那,那我跟萍萍先給你示範示範翻花繩。”
聞言,俞萍扯著嗓子“媽,給我一截兒毛線。”
正在看俞水山練字的李蘭,瞪了俞萍一眼。
俞萍的囂張氣焰,頓時啞火。
俞萍嘿嘿一笑,穿著鞋子,自己去櫃子裡找。
對此,俞非晚只想說,俞萍純粹是想皮一皮。
“看,這是雙十字、花手絹、麵條、牛槽、酒盅、降落傘,五角星。”
“你看明白了嗎?”
俞非晚一邊翻,一邊解讀。
林海宏微微皺著的眉頭一點點鬆開,不太確定道“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