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天地之間的尋常空氣。
此刻奢侈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微乎間隙覓得一縷入肺,倍感其珍貴。
卻當即再度被沉入水中,五感漸消。
下墜!
彷彿鐵桶連線地底幽冥,無窮無盡。
深水之內由四面八方匯聚來的壓力,讓池硯舟想將眼睛合上。
猛的發力。
被從水中吊起。
水流順著身體各處滴落,砸在鐵桶中泛起漣漪,波紋由小變大。
晃動起伏!
助人入眠!
陸言上前靠近池硯舟,在其耳邊厲聲質問:“說與不說,還未想明白嗎?”
口鼻間鮮血混著冰冷的涼水濺落。
池硯舟此番模樣慘不忍睹。
可仍然撐著用毅力開口:“冤枉。”
冤枉!
池硯舟努力想透過雙眸,去看陸言氣急敗壞的神情。
眼皮卻難以開合。
生命的盡頭他嘲笑著敵人的無能。
陸言上前一把奪過警員手中麻繩,直接丟在地上。
池硯舟從空中直挺挺掉落,砸進盛滿水的鐵桶中。
頭頂撞擊在了鐵桶底部。
濺起巨大水花。
陸言冷眼目視一切。
審訊室外金恩照見狀說道:“陸言想殺人?”
“往往高傲的人,很難容忍其他人,挑戰他們的權威。”
“惱羞成怒?”
“按照陸言的專業性倒不至於如此惱怒,無非還是借勢表演,想向池硯舟傳達一種我會殺人的資訊,看能否擊潰防線。”
“倒是小瞧他了。”金恩照看著陸言覺得不是善茬。
可盛懷安卻望向僅露出雙腳的池硯舟,口中言道:“倒是小瞧他了。”
此次沉入水中時間很長。
當陸言讓警員將池硯舟拉出來的時候。
人已經不再動彈。
陸言命警員放池硯舟在地上。
後讓警員上前擊打。
重擊幾下池硯舟口中吐出血水混合物。
方回過神來。
池硯舟剛才看到了母親向自己招手,父親張開久違的寬厚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