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氣不是地暖,你想把自己凍死?”
越宴書不聽,自行將地鋪打好,只要不同床共枕,就不會出事!
“書書啊?”姑婆在敲門。
越宴書瞬間跳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將被子塞進了衣櫃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過去開了門,“姑婆,怎麼了?”
“我剛剛喝水把我屋被子打溼了,我就問問這邊還有多餘的被子嗎?”姑婆一副不小心的模樣,還有打擾了他們休息的歉意。
越宴書咬牙微笑:“有的,姑婆我去給您拿。”
“書書,給你添麻煩了嗷。”
“姑婆說的哪裡話,應該的。”越宴書忍著心口滴血,將衣櫃裡的被子拿了出來。
“還有褥子好像也溼掉啦,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就一晚上呢。”姑婆大聲碎碎念著。
越宴書深呼吸伸手,又將另外一床褥子也拿了出來。
她的地鋪……
顧商淮過去主動幫她將兩床被子都抱了過去,還帶著得意看了她一眼,明顯再說:讓你折騰!
越宴書和顧商淮過去幫姑婆將被褥全部換了下來。
姑婆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我就說伱奶奶想的太多了,看看這關係多好啊。”
越宴書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小陰風,笑的有那麼點不自在了。
“那姑婆,我們先回去休息了,您早點休息。”顧商淮說著便握住了越宴書的手。
越宴書看了看姑婆,終究沒敢將手抽回來。
越宴書不懼鬼神,但是心虛是真的怕鬼。
直到回到臥室,顧商淮才將人放開,“打地鋪?那邊倒是還有條毛毯夠你用的。”
“顧總,打個商量,你一個大男人……”
“我一個大男人又不腦殘,為什麼有床不睡要睡地上?”
越宴書被反問了一句,“顧商淮,你不會忘記我們之間是為什麼結婚吧?毀約可不是你這種大老闆會做的事情。”
“我和你簽約了嗎?”顧商淮突然問道。
越宴書這次真的被問住了,回想他們復婚的全過程,好像確實沒有簽約的那一步。
“但是……”
“越宴書。”顧商淮突然上前一步,在越宴書後退的時候單手摟住了她的腰,整個人逼近了她的面前,“人的心其實很小,只有拳頭那麼大,從來都裝不下兩個人,這裡,我來過。”顧商淮說著,指尖點在了她的胸口,“就沒有打算離開,自然也不會給別人騰地方。”
他指尖點過的地方泛著灼熱,瞬間便可遍佈全身。
越宴書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心跳可以達到這個高度,嘭嘭跳出幻影的感覺,
“我很抱歉兩年前沒能及時回來,你恨我怨我都是應該的。”
“我沒……”越宴書本能想去反駁,她沒有怨恨顧商淮,可是卻因為和顧商淮的對視將這次的反駁嚥了回去,甚至被逼紅了眼角。
真的不恨不怨嗎?
都不過是故作大方的自欺欺人罷了。
可是她更討厭現在咄咄逼人的顧商淮,“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病人,一箇中年婦女,四十多歲,帶她來的人是她丈夫,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揣著攢了幾年又賣了房子賣了大部分農耕田的十萬塊錢來京市看病,那個大姐腦瘤已經長到很大了,老師問他們為什麼現在才來,不是應該早就有症狀了嗎?你猜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