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無比的安靜。
越宴書明白了,這就是沒見過。
那她就更不能被程航臨的人帶走了。
上完了藥,越宴書看著外面,和來的時候不同,他們走的並非常規的路。
這條路更像是某個勢力的後方,很危險,但是遇到交火的可能性卻很小。
越宴書聽到那人正在講電話,大概是在和程航臨彙報行程,不過彙報的時候不時的回頭看看越宴書,越宴書友好一笑,等他回頭過去之後立刻變臉。
她懷疑這人在說她壞話,才會一直這麼小心的看她。
“車窗滑下來一點,太熱了。”越宴書突然說道。
副駕駛上的男人伸手要開空調。
“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一吹空調就頭疼。”越宴書說著還像模像樣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真的會頭疼。
男人頓了一會兒,將副駕駛那邊的窗子滑了下來,謹慎的很。
“我又不是顧商淮,你們這麼防著我是想著我以後還能在顧商淮面前吹一波,說別人綁架我的時候特別害怕我能從他們眼皮子地下跑得掉,我可真牛13。”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意思不明確,大概是想說你連鱷魚都敢惹,你會怕什麼?
而且這位殿下花花腸子絲毫不比顧商淮少,他不敢掉以輕心。
止疼藥生了效,越宴書腦子更加的活躍了起來。
前面車窗開著,司機和為首的那人看著都不像是好惹的,主要是還一直防備著她。
越宴書看了看外面的山坡,動了動唇。
“殿下,直升機就在前面,請不要為難我們。”
越宴書試圖下車解決一下個人問題的藉口被直接堵死了,越宴書捏了捏手腕,既然這麼軟硬不吃的話……
越宴書突然上前,眼疾手快的抽出了那人的手槍,沒有絲毫猶豫的對外開了兩槍,手腕被振到發疼,槍支落下去的時候她用力捏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整個人疼到蜷縮,這右手是要徹底廢了。
因為這兩聲槍響,幾人都戒備了起來。
這本就是武裝組織的後山,一聲槍響便足以讓他們進入戒備狀態,更何況越宴書開了兩槍。
所以不出片刻便被一群武裝組織包圍了。
外面人多,就算是火拼他們也是吃虧的一方,很快外面的三個人便被解決了。
越宴書在疼痛中努力讓自己看清楚外面那些人手臂上的標籤,是獅子。
在外面的人逼近威脅他們開啟車門的時候,越宴書忍著疼將那枚獅子的徽章找了出來,緩緩抬手,將左手舉到了車窗的高度。
司機和為首的那人被控制住了,越宴書雖然沒有得到更好的優待,卻也得到了去見他們首領的機會。
越宴書左手一直捏著發木的右手,試圖找回一些右手的感覺,如果超過半小時一直處在這種麻木狀態裡,她就真的成了一個廢人了。
一路踉蹌到了基地,越宴書見到了那個指揮官,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眼神駭人,此刻手中握著那枚徽章一直打量著她。
“顧,是你什麼人?”黑人指揮官問道。
“我先生。”越宴書用力捏著右手,額角上的汗珠成串落下,“我先生說,如果我在這邊遇到任何麻煩,都可以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