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是第一次跟組,但是另外四個編劇明顯就是劇組老油條,又看著越宴書年輕,說是輔助,但是基本什麼都不做。
越宴書不是看不出來,一開始她還會將寫好的最新劇本發到五個人的群裡請她們更改潤色,後來她們總是回“挺好的,沒什麼需要改的”等等這些話,一開始越宴書也以為是自己寫的夠好了。
直到她無意間聽到副導演和導演聊天。
“這宴傾老師寫書還行,寫劇本是真不行,好幾個演員和我反應那劇本寫的什麼啊,動作形態,一舉一動都寫出來定死了,他們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一場戲下來,比自由發揮還要累。”
導演彈了彈菸頭,“作家和編劇習慣不同,寫法也不同,不過顧總花錢捧著她,伱就好好配合就行,讓那些演員自己克服一下,克服不了自己去找顧總說。”
“可是這樣影響工作啊,別的不說,就小說裡天馬行空什麼場面都能寫,現實中能實現的可沒有這麼多,這不是難為道具組嗎?道具組去哪裡給她找一輛勞斯萊斯給炸了啊?”
“沒和編劇說這段要把車換了嗎?”
“說了,小趙說宴傾老師不同意。”副導演嘖了一聲,“果然是有錢人包養的,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後面的話越宴書沒有聽,而是轉身回了編劇休息室。
很少有劇組會專門給編劇安排休息室,這個休息室是顧商淮借了梁景寧的名義給安排的。
越宴書進去的時候四個編劇正在嗑瓜子追劇,追的是林紫最近的劇。
“副導演讓你反饋的問題你反饋了嗎?”最邊上的編劇問道。
“反饋什麼啊?原作者做編劇最煩人,什麼都不讓動,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到時候導演那邊如果問,就說她堅持不改就行。”另外一個編劇嗑著瓜子直接說道。
“而且我聽說這部劇就是一個大佬投給她玩玩的,不然劇本都沒寫完就敢開機?這不就是砸錢玩兒嗎?而且那些大明星平時一個個的拽的不行,現在不還是咬著牙跟著劇本走。”其中一個編劇嗤笑了一聲,明顯帶著輕視。
越宴書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進去的時候裡面的四個人立刻停止了交談,最後一個說話的編劇帶著笑意站了起來,“宴傾老師怎麼過來了?”
“之前的劇本我看沒有反饋,是都過了嗎?”
“那當然,宴傾老師寫的好,也就不用改了。”編劇說的理所當然。
越宴書微微頷首,“好,那這最新的兩集劇本我自己拿給導演吧,你們最近也挺忙的。”
忙著刷劇,八卦。
“宴傾老師,劇本我們去送就好,我們不是還要改改嗎?”另外一個編劇急忙過來奪過越宴書手裡的劇本。
是奪,一點都不客氣的奪。
越宴書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又看向了面前已經全部起身的編劇們,“也好,剛好我今天有點事要出去,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宴傾老師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
越宴書離開休息室,能明顯聽到劇本被甩在桌上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越宴書離開劇組,歐陽懷夕的助理便回了房車,“姐,這是第6.7集的劇本,剛給的。”
歐陽懷夕接過看了一眼便丟在了桌上,伸手將手機抽了過來,找到了顧商淮的對話方塊。
“宴傾老師是作者不懂寫劇本,那四個老編劇也不懂嗎?你都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私下嘲笑宴傾老師呢。”小助理算是越宴書的書粉,所以小聲抱怨了一句。
“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要留給有需要的人,我們就不用管了。”歐陽懷夕發完訊息將手機丟在了桌上,繼續讓化妝師給她做妝造。
而她剛發出去的訊息只有七個字:你老婆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