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孃親,姓傅名皎月。
“你是何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娘?”
她停下腳步緊盯著他,語氣有些激動。
傅言景心情也好似愉悅起來,凝視著她:“那就對了。姑娘的孃親,是傅某離家多年的姑姑。且姑娘腰間那塊月牙玉佩,便是姑姑留下的吧。”
“什麼?”
許朝暮下意識去撫玉佩,不敢置信。
饒是冷靜如她,此刻也不禁驚訝失聲。
眼中湧起波瀾。
這麼多年她一點都沒聽孃親說過外祖家的訊息。
現在憑空多出一個親戚,她怎敢相信?
“你……”她囁嚅半晌,竟不知道說什麼。
“表妹。”傅言景喚她:“姑姑,現在可安好?”
“孃親……”許朝暮耷拉下眼皮,話語似被水浸透,沉重至極:“孃親已經謝世多年了。”
“什麼……姑姑她……”傅言景顯然沒料到家裡尋找多年的姑姑已經謝世。
記憶中的姑姑溫柔美麗,對他也極其寵愛,是他除了爹孃以外最敬愛的長輩。
就算到現在姑姑也不過就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且姑姑身子向來健康,怎麼會去世?
“你父親呢?”
“我父親?”許朝暮眼神黯淡下去,語氣冷淡:“我沒有父親。”
“表妹,這些年姑姑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我麼?”
“我不記得了。”她搖頭。
“關於母親的事我許多都不知曉,母親也未曾告訴過我。”
傅言景久久不能平靜,若是將這不幸的訊息傳回家裡,祖父祖母必定會傷神。
他們已經已至耆艾之年,受不得刺激。
“我記得姑姑身邊有一個叫荷葉的婢女,現在還在麼?”
“荷姨尚在。”
“表妹回府後可否將她請來,我有許多關於姑姑的事想問她。”
許朝暮沉默下去,關於母親的話題總是很沉重。
母親已經辭世許多年了,再將那些前塵往事翻出來有什麼意義?
但當看見傅言景略含悲慼和失落的眼神時,她點頭。
若傅先生真是母親的親人,那麼這種心情她完全能理解。
同傅言景認了親後,許朝暮心不在焉回了住所。
剛走到院門外便恰好遇見出來尋她的厲寒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