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臨王府門前停下,許朝暮抱著昏昏沉沉喜樂進了府。
經過待客堂時,見厲寒塵、夏侯姒還有祁公子正在說話。
“暮兒。”厲寒塵見她回來,起身迎她。
許朝暮將喜樂交給香草,讓她將人抱回房裡休息,自己跟著厲寒塵進了待客堂。
“祁公子。”許朝暮客氣對他點了點頭。
祁公子理理衣袍站起身作揖回禮:“臨王妃。”
許朝暮以餘光瞥一眼夏侯姒,她好像很不悅的樣子。
夏侯將軍過世後,她便褪去一襲紅衣,著一襲素衣。精緻的娃娃臉略蒼白,不施粉黛,倒是給人弱柳扶風的感覺。
“你飲酒了?”厲寒塵看著她。見她面頰微微泛紅,也不在乎有外人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便湊近鼻子去嗅。
一陣清冽的酒氣和著淡淡口脂芳香飄進鼻腔。
感受到對面兩人投來的目光,許朝暮頗有些不好意思,往後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暗暗拍了他一爪。
“你招待客人,我去看看喜樂。”說完,她對著祁公子微微點頭後微提裙身快步離開大堂。
厲寒塵哪裡會放過她。沒有他陪著,她居然敢飲酒?
“祁公子,本王就不打擾你們了。平日若無事的話,常來坐。”
祁公子作揖:“那便叨擾王爺了。”話剛說完,那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厲寒塵很快追上許朝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故作漫不經心道:“某人自從有一個小玩伴後,就不把我這個夫君放在心裡了。且不說這個,今日出府去遊玩,竟也不帶我,還敢飲酒。”
許朝暮忽聞一股濃濃的酸味,反握住他的手,乾巴巴解釋:“你沒在府裡。”
想了想,本著坦白從寬的原則,還是決定對他誠實:“初始我只是帶平安喜樂出去透透氣,後來遇見表哥和寒月姑娘,就同他們一起去郊外遊……湖了。”
在厲寒塵灼灼目光的注視下,許朝暮硬著頭皮將最後兩個字吐出來。
厲寒塵眉梢一挑,許朝暮眼角一跳。
他淺笑出聲,明明是夏風柔和的語氣,許朝暮卻聽出了雨點的感覺:“和表哥在一起?去遊湖?還飲酒?嗯,這樣的天氣,遊湖確實挺愜意。”
“還有寒月姑娘,平安喜樂和香草。”她最後的掙扎。
“夫君,你總不能把我關在府裡,讓我一個朋友也沒有吧?我本來就沒有幾個朋友,著實可憐。”
見厲寒塵別有深意盯著她,她不得不得使出最後的,亦是她最不擅長的絕招———撲進他懷裡蹭蹭撒嬌。
厲寒塵實際並不生氣,只是有一點點點酸罷了。
許朝暮這下來這麼一招,頓時抵擋不住,舉手投降。
“好好好,我不問了。只是覺著未曾同暮兒一起去遊過湖,十分遺憾。所以,夫人須補償我。”
許朝暮想了想,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一口:“好了。”
“不好。”
“那你還要怎樣?”
他不答,只是突然彎下身抱住她的腿將她扛在肩上:“回房說。”
許朝暮慌了,拍他一爪:“現在還是青天白日!”
面對她的反抗,某人毫不在意,扛著她大步往挽春居的方向走去,還佯做疑惑反問一句:“我們做我們的事,和天色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