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了好幾日。
是日天,朗氣清,許朝暮正斜靠在院裡鞦韆椅上教喜樂認字,香草腳步歡快跑進來:“王妃,婢子給您梳妝吧。”
許朝暮辦抱著喜樂,慵懶抬頭:“要出門麼?”
香草連連點頭,“是的呢!方才接到傅府的帖子,醫聖邀您和王爺,還有夏侯姑娘一同去郊外山中春遊!炙肉飲酒,採花煮茶,聽起來就很期待!”
“那…你們王爺可曾同意?”既然是邀請他們,自然要厲寒塵同意她才去。
“王妃,王爺說了徵詢您的意見。您若想去,王爺就去;您若不去,王爺就不去。”
語畢又補充一句:“今日天氣真怡人!”
香草說話時激動地盯著她,眼裡盈滿期冀,顯然對這次春遊很有興趣。
上次遊湖還未盡興便結束,這次春遊定然要玩個痛快!
許朝暮想到郊外的好風光,心動了。
放下手裡的書卷抱著喜樂起身:“那就去吧。”
簡單梳妝一番後,她帶著平安喜樂直接去府外。
厲寒塵先她一步等在門外。夏侯姒由小鷹扶著,靜靜立在一旁。
“夫君,我們走吧。”許朝暮自然伸手牽著他,香草跟在身後一手牽著一個小傢伙。
“等等,還有人。”
“還有何人?”
正說著話,一名派去邀請祁懷瑜的家僕趕回來,畢恭畢敬道:“稟王爺,祁公子說自己身子不適,不能與您同去了,讓小奴代他向您致歉。”
“身體不適?”厲寒塵瞟一眼立在威風凜凜的石獅子旁神色自若的夏侯姒,心中明瞭。
聽府裡的僕人說,那日祁懷瑜走的時候臉色不好,想來夏侯姒任性,與他撕破臉了。
“罷了,我們走。”說著牽上許朝暮的手朝一匹高頭駿馬走去。
“騎馬呀?”伸手輕輕順大馬的毛,大馬愜意地微甩著尾巴。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騎馬出遊,乘車可惜了。”說話間已翻身上馬,朝許朝暮伸出手,“來,我抱。”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像哄小孩子似的。
夫妻倆同騎一馬,十分親暱,惹得過路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夏侯姒只覺得很刺眼,好不容易恢復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厲寒塵伸手拉住韁繩,扭頭對身後跟著前去的幾人道:“本王先走,你們隨後。”
噠噠馬蹄聲漸遠,香草照顧兩個小傢伙上了車,笑眯眯問懷義和容玄:“你們乘車還是騎馬?”
懷義剜她一眼:“我得給你趕車,你說呢?”
容玄則是一本正經搖頭:“我同懷義一起。”
……
馬兒不快不慢踏著馬蹄。
柔柔的微風拂過面頰,厲寒塵將下頜抵在她的額頭上,反省著自己:“是我粗心了。”
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令許朝暮茫然:“什麼?”
他身上淡淡的桂子香飄進鼻腔,頭頂傳來男人清越的嗓音:“過些時日,待我處理完一些事情,我們去遊山玩水好不好?”
自成親以來,他還未帶她出去遊玩過。
“好。”懷裡的人兒乖巧點頭,“我等著。”
馬兒出了城門,很快就到了九曲湖畔。
今日的人比往日要多了些,男女老少皆有,十分熱鬧。
許朝暮掃了一眼,指著九曲湖靠山的一處寬闊草地:“表哥和寒月姑娘在那裡。”
待到達那處,傅言景一襲白衣翩立,對厲寒塵拱手,溫笑客套:“傅某還擔心王爺公事繁忙,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