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臣再次醒來,魔君和侄子熙言在旁邊的桌子上坐著。
魔君皺個眉頭,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外面吵吵鬧鬧。
兩人發現熙臣醒了,連忙來看,將他扶起來,“臣臣,你怎麼樣?”魔君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喚他。
熙言一聽瞬時破功了,笑的合不攏嘴,“叔,你還好著不?我吩咐人給你送了些大補的藥材,片刻後煎好後給你送來。”
熙臣莫名其妙看著兩人,“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說實話,他什麼都記不得了。
熙剎抹去了他的記憶,他只記得遇到淮清之前的情景。
“叔,你可是得罪了那天界公主,她一直在屋外大喊大叫,我耳朵都快聾了。”
魔君嘆了口氣,“這怕是不好處理,誰人不知這天界公主喜歡你呢。”
熙臣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去同她說清楚,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其他別無所有。”
熙臣將衣服打理好,嘴唇的顏色還有點微微發白,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推開門去,刺骨的冷滲透進每一層肌膚,熙臣看著雪地中站著的淮清,鼻尖已經凍發紅了。
淮清看到他,將手爐遞給旁邊的仙娥,“熙臣哥哥。”滿臉都是開心。
熙臣咳嗽了兩聲,“公主請回吧,我已經同冥界公主定了親,不能接受公主是好意。”
淮清憤怒了,“熙臣哥哥,我是擔心你!又是那個琴惜音是吧!我一定要我父王讓她好看!”
淮清走了,熙臣也不知自己說的是否合適,熙言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叔,還是你厲害,我說破嘴皮子,都沒能讓她走!”
熙臣看著淮清的背影,“不要去找惜音麻煩才好。”
琴惜音一連幾日都不想見蓮生,自己每日早早便出去,留蓮生一個人在殿中打掃。
她躺在樹上,悠閒自在,不知,嘴裡還叼著根草。
“琴!惜!音!”淮清憤怒地跑過來,看見琴惜音若無其事躺在樹上,心裡更不是滋味,怒火蹭的下就上來了。
琴惜音睜開一隻眼撇過去,看見是淮清,慵懶道,“淮清公主大駕我這冥界,有何貴幹啊?”
“你把熙臣哥哥怎麼了!你又纏上他了是嗎!”
琴惜音聽得一頭霧水,她同熙臣有一陣子沒見面了,委實不知道她問的是哪樁事。
“淮清公主好生無禮,我同熙臣都一陣子未見了,公主卻說我纏上他,我還未出閣,莫要敗壞我的名聲。神君應該同你講過我的輩分,你按理來說應喚我一聲奶奶,你可如此無禮!怕是神君管教不嚴,我改日定要同他說說去。”
淮清冷哼一聲,“現在擺這威風!倒不知熙臣哥哥看上你什麼了!誰不知你真身是隻龍魚,曾經不男不女生活過一段時間呢!怕是為了男人,才甘願變成女的吧!”
淮清一番話,頓時將琴惜音激怒了,淮清還沒反應過來,琴惜音的劍破袖而出,瞬間抵在了她的脖頸處,琴惜音用了些力,劍鋒向裡深了幾分,淮清的脖子上幾絲鮮血流了下來。
一旁的仙娥和侍衛想要上前來拉住,琴惜音回頭一眼,眾人皆愣在那裡。
琴惜音又回頭去看淮清,淮清看見了她的眼瞳變成了全黑色。
“這是……鬼瞳……你……你要幹什麼!”
淮清的聲音聽起來顫抖不已,琴惜音冷哼一聲,“公主也會害怕呀!”她收回了劍,淮清嚇得腿軟,琴惜音放開她後,直接滑到了樹底下,被眾人攙扶走的。
“前人之約,不可廢止。神君必是曉得這婚約的,你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離開吧。”琴惜音頭也不回的走了。
淮清的貼身仙娥青竹看見自家主子的脖頸上還冒著血,忙遞上手帕去按著。
琴惜音不曉得的是蓮生在一旁看著,見琴惜音走後又連忙追了上去。
“公主,公主!”蓮生叫住了琴惜音,琴惜音站住了,“何事?”
“公主的婚約是何時的?臣為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