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站起來,長腿走下臺階,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著血淋淋的長劍,俊美陰翳的臉俊美,紅色的眼裡含著肅殺。
忽然浮顯一抹笑,看起來去太過陰冷。
他記得他說。
他會把她的腿打斷。
給她造一間金籠子,把她鎖在裡面,不見日月,只能日日扶著床沿嗚咽。
不如再把她的衣服也去掉吧,這樣她就知道乖乖的帶著,只能哀哀地哭泣。
塞繆爾現在比上一次冷靜得多,他甚至嘲弄地笑了笑:“花蠱蝶呢?”
將軍呈上一個盒子。
花蠱蝶的翅膀在夜裡散發著白色光暈,它在原地轉圈圈,然後往一個方向飛去。
這隻花蠱蝶是國王陛下自上次神女消失後以自身血液養大的,昨日才長出來,真沒想到會這樣子快的用上。
站著的男人嘴角噙著笑,感受著花蠱蝶的位置。
塞繆爾眸子深沉,沒有情緒,低聲說:“在北部啊,這回跑得可真遠啊。”
北部可是那些龍族住的地方。
所以,她是再一次騙了自己,到了翟耀的身邊,她喜歡翟耀,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也是,對比溫潤如玉的龍族族長,誰會喜歡一個被龍族遺棄的廢物龍?
他明明在笑,將軍卻依稀覺得,此刻國王陛下的心情恐怕糟糕得不行。
將軍垂下了頭。
努力降低存在感。
他也只是在國王陛下手裡待了快一年。
陛下信任他,可也不信他。
所以他自覺的後退到角落裡。
他還想多活兩年呢。
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襯衫,男人拿起件外套,“去看看小東西到底有多不聽話……”
將軍知道國王陛下拿著的衣服從來不是給自己的。
他是擔心夜涼,凍到神女。
女僕低下頭停在一條黑色的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