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難抗，因果輪迴。

失去的，再也找不回來了。

夜鶯歌好多次喝醉酒告訴他，楓兒，不要，不要動情，它就是一種毒啊……你若觸碰了此生都難以安好。

他問她，什麼是情？

她一邊哭著一邊笑，當你在意一個人，為了她什麼都肯做，哪怕是以命換命去守護她也心甘情願，可是，當你失去她，你就會發現，你不能沒有她，一旦失去，就會生不如死……

就像寒冷的冰天雪地突如其來的溫暖，愛是無形的，當你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陷了進去。

當真應了那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閉著眼睛輕輕喃喃細語，夜風帶著冬天的寒意，冰冷刺骨。

冷到他的心尖上。

幾時沒有感覺到這麼冷了？好像有一千多年了……

他緩緩放下手，自然垂下，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像是夜風的喃語，像是他對她的話，被風吹散。

我呀……

喜歡你……

什麼時候？……

不知道……

阿語……

你聽見了嗎？

……

站著的幾個人全部不敢吭聲，遠處的人已經逐漸靠近了，芷若看了眼顏郝，它會意，立刻鑽進了早就哭成淚人的雲窈她的戒指裡。

芷若回憶剛才看見的那個少年，眼角有一朵黑色的花，還拿著一條氣息陰冷詭異的鎖鏈，他應該是墨離無疑。

“夜王，有墨離在，阿語一定會平安的。”

夜熙楓閉著眼睛，背對著他們，他在心裡一遍一遍問自己，墨離他可以相信嗎？他那個白痴能保護好她嗎？

連他自己都在問自己。

夜熙楓嘶啞著聲音說：“你們走吧。”

魔教和正道已經來了，他又怎麼會沒感覺？

芷若點點頭，保險起見，她自然不能暴露在這群人眼裡，轉身拉著雲窈替她擦拭眼淚：“阿窈，不要哭，或許是她的機緣也不一定。”

雲窈終於哭出聲了：“芷姨，你別騙我了，無形空間就算是你進去也不一定能活著出來……”

芷若心中咯噔了一下，她沒想到雲窈對這空間居然這麼瞭解，她微微一笑：“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空間會帶她進去？不是機緣是什麼？天道一定會護佑她的。”

雲窈再怎麼聰明也不過才十一二歲，被她這麼以為一問一說，心裡的不安和害怕散去了不少：“真的是嗎？”

“嗯……”芷若笑著點頭，她看向魅痕，意示他小心點，自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