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好意思。”施無悅走到那人面前:“您今日有些事情講錯了。”
“什麼事情?!”說書先生一驚,而後問道。
“關於鎮南王妃的事情。”施無悅走到說書先生面前:“你們是如何得知,王爺當初給鎮南王妃的休書上,少了一筆的?!”
“這......”說書先生聽了,顯然有些慌了。不過過了半晌,他又鎮定下來:“這位大人,如若您不相信,當笑話聽聽也就算了,何必這樣較真呢?”
“是嗎?”此時,時清然上前:“十分不巧,我便是你口中所說的從前的鎮南王妃。若是你今日不給我個交代,今日怕是走不了。”
“你是王妃?”
“和離了,所以不用叫我王妃。”時清然看了他一眼,很顯然從他臉上看到了懼色:“不過,你是說書人,說了這麼多,想必也知道時家在岐山的地位吧”。
“今日造謠了我這麼多事情,你不給我個交代,恐怕沒那麼容易離開!”時清然說著,又朝著說書先生走了兩步。
“姑娘,我......”說書先生說著,汗珠也一滴一滴落下。他從前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當事人竟然好巧不巧看見自己在說書。
說書先生想著,今日只說了那女子嫁進王府然後和離,若是說了更多,那便更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說吧。”時清然又威逼道:“這些東西,你是哪裡知道的?”
“我胡謅的。”說書先生嚥了咽口水,十個人都能看出他臉上的 心虛。
“胡說。”時清然說道:“你這些事情說得頭頭是道,我才不相信你是胡說。”
“正好咱們縣令施大人在這兒,要不要施大人帶你到衙門去審一審?”時清然說著,伸手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這位姑娘,這位大人,小人就是說書混口飯吃,還請二位高抬貴手。”說書先生苦著臉哀求道。
“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施無悅幫腔道:“你只要說出,是誰給你的這些資訊就夠了。畢竟時家姑娘是當事人,你說了這些,人家總要知道是誰傳出的訊息才合理。”
“或者他根本不想說。”時清然見說書人遲遲不肯說出訊息是哪裡得來的,怒道:“施大人,他這也算是造了我的謠了,要不我們將他抓起來,拷打一番,他便什麼都肯招了!”
“不好吧。”兩人一唱一和,施無悅看著時清然氣鼓鼓的樣子,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郁。不過看在那說書人的眼中,倒更像是威脅。
“看他的樣子,弱不禁風的,一把老骨頭,恐怕經不起幾板子。”施無悅見說書人臉色越來越差,繼續說道:“再說,若是他進了牢裡再出來,恐怕就沒有人再敢聽他說書了。”
“我不管!”時清然天不怕地不怕地鬧道:“他造了我的謠,就得付出代價。大不了,就讓這把老骨頭,在牢裡被那些喪心病狂的罪犯拆了!”
“先生。”施無悅又笑吟吟地看向了說書人。
“造孽呀!”說書人說著,伸手從包裡拿出了一封信函:“大人,這便是京城來的密函了。”
“江湖上有個名叫百曉書生的組織,專門收集關於皇室和達官顯貴的情報。我們這些說書人,講名著已經不能吸引觀眾了。只得買些訊息,隨便講講風月故事,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