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宋煜尋的心腹,見了兩人,只說皇上現在情形不妙,讓宋煜辰和時清然兩人趕緊進宮。
夫妻二人不敢耽擱,當下乘了快馬,便朝著宮中趕去了。
兩人進了皇宮,才發現宋煜尋如今在棲梧宮。
據時清然所知,自從綿綿去世後,棲梧宮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冷宮。除了宮人時常去打掃,再沒有人去了。
“皇兄。”
“皇上!”二人走到棲梧宮,才發現眾位太醫跪了一地,宋煜尋躺在床上,尚在昏迷。眾人見宋煜辰來了,紛紛畢恭畢敬地行禮:“參見王爺!”
“然然。”宋煜辰看也不看那些老氣橫秋的大臣,只喊了一聲時清然。時清然見了宋煜辰這般,心知他讓自己替宋煜尋診斷,於是上前,手腳麻利地替宋煜尋把脈。
兩人視線交匯之時,時清然幾不可聞地朝著宋煜辰搖了搖頭。
“你們且說,這是怎麼回事?”宋煜辰站在宋煜尋的床沿,目光冷厲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一眾太醫。
“回王爺,皇上身體虧虛,又常年服用丹砂維持精力,恐怕......恐怕......”太醫頭子周院判見眾人不肯發話,只好自己率先開口,做了馬前卒:“可是這丹砂是皇上要求臣等供應的,皇命難違啊!”
這丹砂,宋煜尋一早就明白效力的,可是他還是毫無顧忌地用了。
宋煜辰已然明白了太醫的意思,只好緩了語氣說道:“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方法?人參、黃芪,不都是補血益氣的嗎?怎麼皇上病了,也沒人送藥嗎?”
“王爺,皇上方才醒著的時候說了,那人參湯太苦,皇上喝了二十來年,早已經喝膩了。”老臣又朝著宋煜辰躬身一拜,下面的小內侍又端來了湯藥。
宋煜辰接過了湯藥,打算親自喂宋煜尋。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無心皇位,宋煜尋作為自己的兄長,自然是能拖一時是一時的。
“小辰。”正在這時,宋煜尋睜開了眼睛,氣息微弱地對宋煜辰說道:“不必浪費藥材了。”此時,宋煜尋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了昔日的血色。
“皇兄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何還要來棲梧宮?”宋煜辰帶著幾分責備的意味問道。
宋煜尋聽了,只是淡淡笑了笑:“朕想綿綿了。”
“朕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大紅色的吉服,那樣嬌小,又梨花帶雨的一個人,多麼惹人憐愛啊。”
“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上她了,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宋煜尋笑著,陷入了回憶:“我走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就是想再看看,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啊。”
“她曾經在棲梧宮住了三年,是我一直認不清自己的心,才白白錯過了這世上最美好的時光。”
“是我錯過了她。”宋煜尋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地抓住了宋煜辰的手腕:“小辰,你是朕唯一的親人,你告訴朕,朕若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還能不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