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清然好似反應過來,剛才這個馬伕,稱自己為俠女。
時清然聽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明明是一身男裝,如何讓人瞧出破綻的?!
“別看了。”施無悅好似看穿了時清然的心思:“你的頭髮和衣裳亂成這樣,別人想不知道你是女子都難。”
說著,施無悅抬手為時清然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時清然頭髮散落在額頭兩邊,為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然然。”施無悅喊了時清然一聲,又伸手輕輕拂上了時清然的臉,那是被於蟒打過的地方,時清然一直覺得火辣辣的。
施無悅指節微涼,拂上時清然的臉,時清然莫名覺得舒服了許多。
“嗯?”時清然看著施無悅,想起了先前施無悅在於府救自己的場景。風吹起施無悅的衣袂,他當真是謫仙一般的人物。
時清然看著施無悅,笑了。
施無悅的眼裡透露著幾分心疼:“答應我,以後不許這樣冒險了,不然......”
說著,施無悅低頭,輕輕一吻印在了時清然櫻桃般小巧嬌嫩的嘴唇上。時清然睜著眼,在施無悅欺身上前的一剎那,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她似乎覺得,曾幾何時,似乎有過這樣的經歷。可自己和施無悅,分明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這般親密。
“唔......”時清然反應過來,伸手去推施無悅,施無悅卻不為所動,伸手將時清然摟得更緊了。
時清然緊張地捶打著施無悅的肩膀,又看向了轎簾。轎簾時不時被風吹起,時清然幾乎能看見外面夾道慶賀於蟒被抓的百姓,還有緊跟在馬車後面的弄兒。
弄兒低頭走路,兩耳不聞聲,兩眼不看路。可若是她一抬頭,一定能看見纏綿的兩人。
時清然更慌了。
然而,施無悅似乎還不肯放過時清然,在將她摟得更緊的同時,又朝著時清然吻了下去。
這一吻帶著些懲罰的意味,似乎是施無悅在責罰時清然自作主張隻身入狼窩。可是施無悅吻得動情而纏綿,時清然漸漸地,臉越來越紅,身子也越來越癱軟,見掙脫不開施無悅,她索性不掙扎了。
施無悅身上帶著淡淡的菸草味道,煞是好聞。漸漸地,時清然心裡彷彿有一股竄湧的火苗,被施無悅慢慢點燃了。
在時清然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施無悅終於放開了她。
“我還以為,你當真是正人君子呢!”以往時清然見到施無悅的時候,施無悅總是克己守禮,不肯越雷池一步,倒是讓時清然從不設防。
是她疏忽了。
“我是正人君子。”施無悅看著時清然笑了笑:“可我也是男人。”
“大人!”正在這時,馬伕停下了馬車。顯然,他對剛才馬車內的事情一無所知——也許他知道了,只是永遠都不會說破而已。
“醫館到了。”馬伕說道。
“好。”施無悅答了,又抱著時清然起身。時清然卻不肯再讓施無悅這般抱著:“我自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