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然十分受用地吃下,青蓮又拿了半杯酒。
弄兒沒眼看,酒過三巡,時清然有些薄醉了,弄兒見青蓮還要給時清然灌酒,伸手一把奪過青蓮遞上來的酒杯:“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回去老爺還要問你功課的。”
時清然咂了咂嘴巴,雖然有些不盡興,不過還是遵照弄兒的意思:“行,不喝就不喝吧。”
正在這時,一旁坐著的樂姬環住了時清然的腰。一時間,時清然睜大了眼睛,有些無所適從。
現在這個樣子,當真是不得體,不得體。
“姑娘。”時清然抬起了雙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我們今天才見了第一面,咱們就這樣,不成體統吧?”
“公子是嫌棄妾身蒲柳之姿,不配伺候公子?”青蓮摟著時清然的腰,見她身子僵硬,又將頭靠在了時清然的肩膀上。
只是,這公子看起來面相比一般男子柔和了許多。再有,他腰肢纖細柔軟,不像是男子。青蓮見狀,又抬起頭太,看向了時清然。
這貨越看越不像是男子。
“你......”青蓮吞吞吐吐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卻轉了話頭:“多大了?”
“十七。”時清然答道。說完,她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青蓮:“你呢?”
“十五。”青蓮說著,將頭靠在時清然的胸膛上:“我十三歲的時候,因為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就被我爹賣到了煙花柳巷。”青蓮頓了頓,再抬頭的時候就已經哽咽了:“其實,人這一生,命運由不得自己選,不是嗎?”
“若是可以的話,我寧願當個平凡的農家的女兒。”青蓮說著,又抬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時清然:“公子,奴家看得出來你是正人君子,奴家在青樓雖說不愁吃穿,可再過上一段時日,揮霍了青春的資本,也只有遭人唾棄的份兒。公子若是垂憐青蓮,就將青蓮收了吧。”
青蓮說著,眼角掛著淚痕,嘴卻輕輕朝著時清然吻了過去。
這場面原本沒什麼,是青蓮曾經慣見過的場景,可是對時清然來說,衝擊力卻很大。
畢竟,時清然是女子,以前這般親她的,都是宋煜辰。她竟然不知道第一次見面的女子還可以這樣主動。
“姑娘,姑娘。”時清然一時間手足無措,弄兒上前,在青蓮的嘴唇要碰到時清然的嘴唇的時候,拿出手中的扇子擋了一下。接著,見到青蓮直起了身子,她才又將扇子抽走了。
“公子。”青蓮或許覺得有些尷尬,與時清然保持了些距離。
“姑娘,我家公子今天出來,叫上你們,也只是為了聽聽小曲兒,看看歌舞解解悶兒,沒別的意思,姑娘不用白費心機了。”弄兒冷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