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無端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程嬌嬌說著,將正紅色的玫瑰舉到時清然面前:“妾身手中拿著的雖然不是牡丹,卻是牡丹一樣的正紅色。這樣的顏色,想必是正宮娘娘才能擔當得起的。”
“至於其他的顏色,便只能配小花兒了。”程嬌嬌說著,看向時清然:“皇后娘娘,就讓妾身替您簪上吧。”
時清然沒想到程嬌嬌這樣為她解圍,也就微微低下了頭,任由著程嬌嬌將那朵開得正豔的紅色玫瑰花替自己簪上了。
而另一邊,蘇雲婷手中拿著一朵粉色的玫瑰花,扔了也不是,放在手中又惹人笑話。她又看向時清然和程嬌嬌,眼裡的不甘毫不掩飾。
她就是看不慣時清然這個相貌平平的女子身居皇后之位。明明時清然什麼都沒有,為什麼宋煜辰就跟瞎了眼一樣,對她百依百順呢?
之前,宋煜辰不是還為了自己頂撞她的事情,對自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直到現在也還沒有臨幸自己嗎?
然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時清然和程嬌嬌身上,根本沒有人理會蘇雲婷。
“皇后娘娘。”程嬌嬌簪好了花兒,看著時清然笑了笑:“您母儀天下,儀表超群,簪上這花兒果真十分好看呢。”
說著,程嬌嬌又朝著時清然拜了拜:“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程嬌嬌話音未落,其他人也朝著時清然拜了拜:“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另一邊,蘇雲婷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最終,她見時清然看了過來,才十分難為情地朝著時清然拜了拜:“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時清然也不願意今天和蘇雲婷多做計較,於是讓眾人起身,又說道:“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本宮有些累了。”
“那妾身扶您回宮。”程嬌嬌說著,扶著時清然,朝著坤寧宮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得遠了,蘇雲婷一把將手中的花丟回了御花園:“有什麼要緊的,不就是身邊跟了條聽話的狗嗎?”
蘇雲婷的聲音有些大,嬪妃們聽見了,紛紛回頭朝著她看了過來。半晌,其中一個女子說道:“哎呀,那邊的花兒開得漂亮些,我們去那邊吧。”
說完,幾個人三五成群地附和著,離開了這兒。只有蘇雲婷一個,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剛剛還有人在蘇雲婷身邊熱鬧鬧巴結,眼下全都將她當做了透明人,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不跟蠢人做朋友,是她們都懂得的明哲保身的道理。因為你不知道蠢人什麼時候會犯錯,當你和她做了朋友,她犯了錯,說不定就會連累了別人。
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貨色,蘇雲婷想著,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呸!”
似乎待在御花園也沒什麼意思了。蘇雲婷看了看走遠的眾人,又一個人朝著自己的雅安堂走去了。
蘇雲婷有些想念蘇府的生活了。
雖說她有一個那樣的、希望用她們的前程換取榮華富貴的爹。可是她娘在府中得寵,連帶著,府中也沒有誰敢輕視她,給她臉子瞧。
蘇雲婷雖是庶女,可是在府中,因為她娘掌家,誰都要對她客客氣氣的,生怕得罪了她。她的那幾個妹妹,又有哪個不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