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未立即在時清然面前坐下,而是朝著時清然行禮:“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
時清然有些驚訝:“這是宮中的教引嬤嬤教你們的?”
“是。”程嬌嬌答道:“前幾日宮中的禮部尚書就派人將嬤嬤請到了家中,教導了好幾天呢。”
“怪不得你之前沒怎麼來看我。”時清然笑著打趣,一時間忘了請安。程嬌嬌面上仍然淡淡笑著,而蘇雲婷的臉色卻不大好看。
“皇后娘娘,”正在這時候,蘇雲婷卻出言不遜:“如今我們第一次來宮中,您就讓我們這樣跪著不起身,是打算立次下馬威?”
時清然的剛才的高興已經蕩然無存,看著蘇雲婷,不緊不慢地身體靠後:“靜貴人你起來。”
“是。”程嬌嬌應了一聲,淡淡起身,站在了一旁。
時清然身子靠著身後的椅子,看向蘇雲婷:“本宮沒想著立威,只是與靜貴人說話一時間忘了喊起身也是有的。倒是你,當了妃子的第一天,你就開始挑釁了?”
“嬪妾不敢,只是皇后娘娘有心偏頗,嬪妾不服。”蘇雲婷說道。她來之前,已經料定時清然會找她的麻煩,所以她那時候便決定,不敢時清然找不找她的麻煩,她都不能服軟。
畢竟,自己是第一天進宮,若是今天怕了她服了軟兒,以後就得被她騎在頭上了。再者說了,這是她與程嬌嬌進宮的第一天,她料定時清然不會在今天明目張膽地責罰她,招惹是非。
時清然這個人,蘇雲婷自認為自己看得透徹。在蘇雲婷眼裡,她就是個怕事不敢惹事的草包,表面上的威儀全靠著皇后的鳳印給的。
反正撕破臉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既然現在她已經討好不了時清然,那就索性敵對。
“本宮是有心偏頗,不過,你也不看看你這個樣子,要讓本宮憑什麼不偏頗。”時清然又問蘇雲婷道:“皇上昨晚宿在你房裡了麼?這麼囂張?”
蘇雲婷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大好看:“皇上昨晚是沒有宿在我房裡,可也沒宿在你房裡不是?皇后娘娘昨晚一定哭了很久吧,嬪妾看您的黑眼圈嚴重,須得用蘇家秘製的玫瑰玉露膏才能好呢。”
時清然面無波瀾地看向蘇雲婷:“是嗎?”
“來人。”時清然風輕雲淡地說道。
“皇后娘娘。”弄兒來了。
“弄兒我問你,皇后和寧才人,哪個大?”
“回皇后娘娘,當然是皇后。”
“那靜貴人和寧才人,哪個大?”
“當然是靜貴人,貴人可是要比才人的位分更高。”
“蘇雲婷,你知道自己只是才人的原因嗎?因為你進宮並不光彩,當初蘇太尉也是在皇上和本宮面前跪地痛苦,皇上才同意收下你,怎麼,進宮第一天就如此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