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身後站著的眾人,周山臉上也滿是驚怒之色,緊捏著拳頭,怒罵道:“哪個狗日的做的!”
顧天成的目光在院子裡掃過,眼睛眯了眯。
動手挺快啊,而且還如此不著痕跡。不進到誠運內部根本看不出,這裡被打砸洗劫過了。
不用說,店裡的夥計、投遞員之所以沒露面兒,大約也是受到了某種威脅。
“別站著了,動手收拾收拾吧。”顧天成招呼一聲,乾站著看也沒用啊。
他首先把提著的行李找地方放下,又扯住還在四下翻看的徐志,說道,“別看了。這邊的投遞行只有你們三人坐鎮,又是外鄉人,看起來勢力單薄,被人惦記也算正常。
“我,我……”徐志通紅著眼睛,手裡掂著一本不成樣子的賬冊,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若是讓他知道哪個狗日的做的,他把他剁了餵狗!
“這事兒不怪你,畢竟連我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向投遞行動手。”顧天成說著,還笑了笑,寬慰道,“這說明你經營的足夠好,所以才讓人眼紅至此。”
“我……”徐志還是隻能說出一個字,他也以為他做的不錯。
誠運在坪州設立分號比較倉促,他接手之後,很是下了一番辛苦。又是找人四處宣揚投遞行的好處,又是派人到處收攬信件包裹,推銷代購業務。
到年底時,投遞行生意不但穩定、生意也紅火起來。
結果,他只是回家過了個年,苦心經營的投遞行變成了這個模樣。
“我什麼……”顧天成說道,“趕緊的,至少收拾個像樣的房間出來,就是有什麼話,也得坐下來說啊。”
“……我這就去。”徐志咬了咬牙,把憤怒壓下,指點周山收拾房間去了。
眾人一起動手,把破損的桌子、椅子再次組合,釘巴釘巴,倒也能用。
兩個房間的床雖然也被砸過,但損毀並不嚴重,把草蓆床墊掃掃,重新鋪上。
被褥這些只是表面被拖曳的不成樣子,把面子拆掉,尋個時間洗了便能用。
又有顧天成等人來時各自帶著的行李,大家勻一勻,湊合幾天的不成問題。
再把選出來的兩個房間大概清掃、擦抹一遍,好歹整理的有了些模樣。
一行人進門就是忙碌,連飯都沒來得及吃。房間整理出來,眾人也餓得前心貼後心了。
徐志兩個手下被派出去買些飯食回來。
剩下的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徐志才有些懊喪的說道:“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先把投遞行的人找回來,問問情況?”
他回牧良鎮之前,安排了人值班,每天都有人看院子才是。
現在,這些人齊齊不出現,總有個原因。
顧天成一直琢磨這事兒,他沒回答徐志,反而問道:“他們的工錢都結清了嗎?”
徐志答道:“年前的結清了,過年這段時間安排值班看院子,這個錢還沒結。”
顧天成淡漠著一張臉,說道:“那就不用找了。年前做的事都結清了,過年安排了他們看院子,卻是看成這個樣子,連個回話都沒有。先晾著吧,等他們主動回來,看他們怎麼說。”
再說了,動手的人若是有心藏匿行蹤,定是下了功夫的。即使找到值班的夥計,怕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眾人都沒意見,他們幾個都這跟顧天成做事。領了人家差事,不論完成難度有多大,是否能完成,總要有個回話。
這些夥計和投遞小子卻是躲著不見面,如此沒擔當,他們很瞧不上的。
至於人手,卻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