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豪一聽這幾位討論的事情,似乎要開酒樓,正在商量菜式。
做菜的方法,若用來做生意賺錢,這就是機密,不好被人看見聽見的。
他琢磨著,要不要先退出去。
但在坐的五個人沒一個有這種意識,看見他出現在門口,袁冬初就首先招呼道:“康大哥回來了?進來坐。”
潘再水也招手:“我們正商量怎麼做菜好吃呢,你也來聽聽。”
再看兩位貴公子,也是一樣的湊熱鬧態度。
康豪不由想到,連巧珍是在家裡寫菜品方子,即使這樣,也不願他和香蓮看到具體內容。
香蓮都不識字,但連巧珍寫方子,她都是躲開的。
再看這幾位,他們肯定他們是要開酒樓,而不是隨便說笑的?
康豪滿腹狐疑地坐下,略有些拘謹的聽幾個人熱烈討論:
某某東西氣味難聞,怎麼可以做菜?
白菜居然這樣子做,有沒有搞錯?
袁冬初則在用她的蘸水筆,一邊聽這幾位發表疑問,一邊手下不停的寫著,一點兒不受影響。
康豪見他們一點兒避著人的意思都沒有,忍不住探頭看了看。
“真要開酒樓?”他問道。
姜成華兩人這段時間和康豪也熟悉起來,陳子更很自然的回答:“當然,這還能開玩笑?”
康豪指了指袁冬初書寫的那張紙:“這是,開酒樓要用的菜品方子?”
“是啊,”潘再水替陳子更回答:“袁姑娘之前為了賣野菜,著實下辛苦琢磨了野菜的做法,她在這方面很有天分。”
康豪恍然。
怪不得呢,去年易水縣境內幾個碼頭傳言,袁家女兒能把野菜賣給有錢人,好多人都想賺這個便宜錢。
結果一無所獲。
原來人家袁冬初哪裡是在賣野菜?人家賣的是野菜做法。
寫完了兩道菜、一個湯的做法,袁冬初收筆,把兩張紙推給姜成華兩人,“先找廚子試著做做,若調味料和食材多少,他們是內行,酌情添減便好。”
很多菜袁冬初只是在飯店吃過,知道個大體做法。但絕對做不到把調料和配菜比例,精確到幾兩幾錢,所以她寫的挺籠統。
陳子更拿過兩張紙,再次看過,一邊還頗不信任的說道:“從沒聽過菜還能這麼做,袁姑娘你是不是拿不準用料多少?你這到底行不行啊?”
袁冬初說道:“新菜式嘛,總得試過才知道行不行。但我給你保證,找一個好廚子,最大可能一次就能成功,菜品一定很美味的。”
她聽潘再水剛才又提起野菜,現代時的野菜,那也是能登大雅之堂的好東西。
她對姜、陳兩人說道:“野菜若是吃個新鮮的話,味道不錯的,酒樓也可以經營。”
那兩人正努力消化袁冬初寫就的菜譜,什麼蝦肉反覆摔打起膠,什麼煮出來的肉還要冰水過涼……
如此高階、稀罕做法,怎麼忽然又扯出野菜了?
“什麼?”兩人努力拉回自己的思緒。
袁冬初說道:“這個季節,好些野菜還鮮嫩著,不但能當下現吃,儲存些日子也是可以的。你們富豪之家,應該有冰窖吧?
“野菜用熱水焯過,擠壓成團,適當包裹之後放入冰窖。等到野菜季節下去,依然可以拿出來吃,味道不差多少。
“若冰窖的溫度足夠低,放到嚴冬食用,那就是稀罕食材了。”
姜、陳兩人本來對袁冬初的野菜提議不怎麼上心,但說到嚴冬也能食用,兩人心下就是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