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只是翟文意的一面之詞,但卓遠圖一點不猶豫的就相信了。
翟文意可以說是和顧林同朝為官,不同的只是官階和文武職的區別。
他們在京城不能說天天見面,三五日總能見上一次。若有特殊情況,一天見好幾次都是有可能的。
翟文意認定顧天成是顧林的兒子,那十有八九便是了。
卓遠圖回想翟文意剛才的表情,應該是顧天成和顧林長得非常像,而又都姓顧,讓翟文意給出了肯定的猜測。
卓遠圖覺得,說不定其中也有自己給翟文意的錯覺,沒準兒翟文意以為他知道顧天成的身份,所以才做了這次的引薦。
再想顧天成之前那態度,若他不是顧林的兒子,面對翟文意的失態,他敢穩若泰山?
怪不得顧天成行事總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勁。
如果他父親真是顧林,即使是拋妻棄子的顧林,顧天成一樣可以不用考慮很多事情,一股勁的勇往直前便可。
顧林拋妻棄子……呵呵,面對顧天成母子時,就算是大將軍,怕是也會多一份心虛和歉疚。
這特孃的,卓遠圖再次暗罵,那小子的後臺這麼硬,他和袁冬初的本事又那麼大,大齊朝正經世家大族的小子們還有路可走嗎?
他和翟文意本沒多深厚的交情,估摸著翟文意錯會了意,卻也不解釋,當下做了個會意的表情。
兩人頓時像是有了同樣的秘密,再說起話來,居然更融洽了。
這時,卓遠圖才笑著回答翟文意的問話,“袁長河雖然是個能做事的,卻也是尋常人。顧天成之所以如此尊重他,皆因袁長河有個了不得的女兒。”
“哦?了不得的女兒?”翟文意只念叨了一遍,立即就明白了,“聽說誠運投遞是一個女子著手辦起來的,便是袁長河的女兒嗎?”
“翟大人果然高見。”卓遠圖微笑,繼續說道,“關鍵在於,顧天成極中意袁長河的女兒,二人已經定親。袁長河是他的未來岳父,妻子還未娶進家門,他焉敢違逆岳丈?”
這也算理由?翟文意很不理解,人家顧天成是顧林的兒子,難道不該是袁長河一家人捧著顧天成這個嬌婿?
很不理解的情況下,翟文意問道:“顧天成定了尋常百姓之家的女子,顧大將軍知道嗎?”
問出這句話,他忽然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顧大將軍是否承認顧天成這個兒子。
只聽卓遠圖笑道:“大將軍是否知道這事兒,在下還真不知曉。但我知道,凡事瞭解袁家姑娘的,無論多大家族,都恨不能袁姑娘是自家的兒媳婦……
“呵呵,說句實話,哪家的銀子用起來也得算計著點,銀子哪有嫌多的。”
翟文意更驚訝了:“一個女子而已,她能有這麼大本事?難道不是顧天成全力幫著,所以才有了袁姓女子的主事人?”
卓遠圖也不強求他相信,只是笑了笑,說道:“都是有本事的,算是兩人互相幫襯吧。”
其實,從卓遠圖的本心來講,他倒是更加看好袁冬初。
顧天成腦筋是活泛,而且行事磊落、頗能服眾。但若論經營和賺錢,卻是遠遠不及袁冬初。
那姑娘,只是在慶州做一回客,隨手寫寫畫畫,折幾張紙、弄個花兒,就能搞出大動靜,甚至還能帶動一地的繁榮。
這種人,無論怎樣高看都不為過。
兩人說話的當口,小廝進來傳話:“老爺,外面就要開席,正等著大人和老爺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