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成一行人離開文家,他先問姜成華兩人:“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姜成華有點鬱悶:“前日便到了。”
他倆前天便來了,今天才打聽到文家和誠運投遞的傳言。但聽顧天成說,人家一登上津州碼頭,便知道這檔子事兒了。
這小子就是賊精賊精的。
顧天成笑道:“這麼看來,你們那酒樓,一時半會兒還開不起來啊?”
陳子更立即就著急了:“哪有?我們派人打聽過津州各家酒樓的經營狀況,已經有想法了。”
他還惦記著袁冬初的新菜品呢,一時半會兒開不起來像話嗎?
“哦?”顧天成側頭把兩人上下打量一番,“你倆可以啊,這半年的生意沒白做,好像很有成算了。”
陳子更得意道:“那當然。”
顧天成猜測:“所以,你們不打算租一間酒樓自己經營?”
買地皮蓋樓應該也不可能,那樣耗時長,銀錢花費也多。聽說他倆在京城開的酒樓挺火爆,但半年的收益不可能攢下蓋一座酒樓的銀子。
重要的是,這兩位好像沒帶掌櫃和大廚、夥計這些人。
陳子更衝他挑一下大拇指:“猜對了。”
顧天成試探問道:“打算在津州選一家酒樓合夥?”
陳子更這次都不稱讚了,驚異的看著他:“這你也能知道?”
“合作啊?”顧天成的眼神不對了,你們這行徑,難道和文家有的一拼?
姜成華沒好氣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小爺什麼時候搶奪過人家產業。”
顧天成很無辜:“我是被子更他引導的。”
“你倆可真會聊天!”姜成華一句話就給他們的話題結了尾,轉而問道,“文家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他們府上?”
“別提了,”顧天成講述起來,“我們本就做好了文家會給誠運投遞下絆子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家胃口如此之好,居然想往誠運伸手,還裡裡外外都打點過了……”
“這文家……”姜成華聽後,只有無語這一個感覺。
陳子更卻惱了:“這也太不要臉了!還有津州知府,居然也這麼沒腦子,跟著做這種不著調的事!
“孃的我這就去衙門,倒要問問文家的誠運投遞是怎麼報備的?稅收如何?看他們怎麼說!”
“白費力氣,”顧天成冷笑,“估計文家也就跟辦事的小吏打了招呼,知府那些官員,大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去問,只能得到個一問三不知的結果,最後推說下面的人辦事不力。”
陳子更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走走走,咱這就去衙門報備津州投遞行,我倒要看看衙門裡都有什麼牛鬼蛇神。”
“正有此意,”顧天成笑道,“不過咱得先回客棧取租賃文書。”
“不用,”陳子更轉身招呼小廝至雨,“你和向秋去客棧找袁姑娘,拿到租房文書後,去衙門找我們。”
他們一群人邊走邊聊,到了衙門,至雨兩人還沒見人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