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這位三把手也是無奈了,他還急著辦事去呢,卻是被這幾個人纏住,很耽誤時間了。
再看袁姓女子旁邊的星輝,津州碼頭的人都認識,這不就是誠運大當家那個跟班嗎?
誠運的大當家,現在怕是正躺在床上養傷。
當然,也沒準只是吊著一口氣。
聽說顧天成受傷很重,當時在場的人都說,動手的人逃了之後,人們都看見那顧天成被血染了半邊身子。
陳勁松想著他們堂口來的那六個人,帶著大將軍府的腰牌,進門一坐下,問的就是顧天成受傷的事是否和他們有關?
再問,就是碼頭大哥不好好經營碼頭,收攏津州府的市井無賴,意欲何為?
再接著又問顧天成打亂了碼頭對津州市井的控制,碼頭作何應對?
碼頭大哥崔三望被這幾個人的咄咄逼人,問的滿腦門的冷汗,這才給陳勁松使了眼色,讓他出來搬救兵。
大哥那兒還等著呢,陳勁松眼見脫不開身,只得答應了:“這位姑娘有什麼話儘管說,在下聽著便是。”
袁冬初笑了笑:“還是借一步說話吧。”
她看了看街道兩邊,就近指著一家食肆,說道:“就這裡說吧。”
“這個,”陳勁松遲疑著,很不願意進去,“這個時間,人家還沒開始做生意吧?”
陳子更傲然道:“這有什麼,多給幾個銀錢,借他地方而已。”
“請吧。”袁冬初說道。
陳勁松進門時,兩個小弟被陳子更的小廝攔在門外,他皺眉止步。
陳子更解釋道:“我們說的事很重要,旁的人不方便聽。”
說完,還很以身作則的指著自己倆小廝,再指了指星輝:“你們也留在門外吧。”
陳勁松眼角抽抽了幾下,這做給誰看的?怕是這幾個小廝跟班早就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了吧?
不過他也不太在意,一心想著儘快把這幾個人應付過去,自己能早些離開。
至於進入食肆的安全,他是一點兒沒放在心上。
街上人來人往的,那麼多隻眼睛看著,他們能幹什麼?
而且這食肆不過一個小買賣,借他們幾個膽子,也沒膽量謀害碼頭的三當家。
婉兒一進門,先往桌上丟下一串錢,脆生生的對掌櫃說道:“借你們地方談點事情,你們站遠些便是。”
如此好事,掌櫃哪會不願意,當即收起那串錢,帶著自家老婆子遠遠地躲去一邊做事了。
陳勁松坐下,開口便是解釋:“我想你們幾位誤會了,貴號大當家受傷之事,和我們堂口沒關係。”
袁冬初笑了笑,聲音很低:“我們相信大當家遇襲和陳爺沒關係。”
陳勁松皺眉:“既然這樣,幾位攔下我是什麼意思?”
“我們只是相信和陳爺沒關係。”袁冬初看起來很耐心,娓娓說道:“我想陳爺一定不知道,我們在京城的投遞分號開業時,皇上御賜了他老人家親筆書寫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