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你還好嗎?”
面色蒼白無力,不見半分血色,面容之上連一絲紅血絲,也不曾停留。
眼眶紫黑,眼窩之間棕黑顏色漫布開來,鼻樑之上停留著密密麻麻的汗水。
嘴唇乾裂的不像樣子,隱約可見著牙齒,輕輕地打著顫。
嗓子呼呼的氣息,如同拉著風箱一般嘎吱嘎吱直響。
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早已混沌,難以看得清楚倒影。
蘇白然站立在一側,冷靜地嚥了下口水,將目光投射到了旁觀的柏三悲身上,“大夫,還有搶救的希望嗎?”
柏三悲含笑道:“蘇大小姐無需擔心,還是可以活回來的。”
柳青瑤:“……”你就是欺負我說不出話了,要不然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這麼多年的涵養依然拋擲在腦後,認真冷靜的思考,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才遇到了這麼一位大夫?
誰能想到他當年只是好心的救了個人呢。
究竟為什麼要落到如此下場?
蘇白然不由得眼神之中沾染著幾分的可憐,並非是他心底裡如何憐憫,只是對於這如此一般病弱之人,但凡是個人還能會有幾分的怒氣呢?
這位大哥看樣子,是支撐不了兩天的模樣了呀。
有進氣沒出去了,怎麼之前沒有看到一星半點的預兆呢?
果然是體制比較特殊嘛?
不過……蘇白然不由得對自己的憧憬也有幾分的擔憂,畢竟這位大哥的心思轉換莫測,狠辣利落,萬一打算臨終帶著自己一起走呢。
看著身體狀況,應該支撐不了幾天了吧。趁著這個時間段跑出去的難度,似乎略微有一絲大,不過也得認真打算起來了。
柳青瑤模糊朦朧之間,瞧著未婚妻,緊緊皺著的眉頭,在心底裡也有幾分安慰。
至少在自己遇到了這麼坑人的大夫之後,也勉強有一個人能夠如此的擔憂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這話說起來,怎麼又帶著那一份難以言說的悲涼?
定然是自己的錯覺吧。
柏三悲站在一旁,雙手按在瞬間,暮色溫柔,幾縷陽光掃過他的肩頭,瑩瑩生出幾縷光,“蘇大小姐大可放心,小生竭盡全力必然是隻好此般病症。”
蘇白然頷首道:“既然如此,便是辛苦大夫。”
柏三悲頷首,“還望大小姐稍稍等候,小生先去親自熬住藥材。”
“麻煩了。”
蘇白然坐在一顆認真冷靜的觀察自己的未婚夫,鈴聲聲的敲了半分鐘,才算是收回了目光。
“唉!”
這位大哥你病得也太突然了吧!
給別人一點心理準備呀,這種體質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她究竟怎麼樣才能跑出去呀!
最後的一句話才是真正的重點,究竟如何才能躲開這一番的兇險,只是保護自己的小命便是了。
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為何會如此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