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清脆的聲響略微的擊打在耳邊。
蘇白然略有茫然向周圍方向望去,卻並沒有見到什麼身影。
腳步略微有些停頓,悄悄地向前挪動著,隨時緊緊盯著周圍的每一次動靜,只是似乎只留下了那一個清脆的響聲,如今卻剩不了什麼了。
微妙啊。
說是換做以前,或許自己也就不當回事兒,在這麼緊張的態度之下,只是隨便的咔啦一響?
蘇白然自己心思裡面琢磨著,腳步快速的向前走,並未聽到任何的聲響,也不敢隨意瞧看。
甚至只敢在內心之中祈禱,千萬別再出什麼么蛾子,就當算是自己一時間都心酸了,若在此時在鬧騰出什麼來,真當是走入到了死衚衕,無有轉換的餘地。
“大小姐。”
不遠處猛然之間冒出來一個婆子的身影,瞧見蘇白然,快速的走了幾步小跑,快速的衝到了空間,略微的矮了一下身子,竟帶著幾分恭敬,“大小姐,您怎麼在這兒?我這兒啊,正式的要找你呢,老爺跟您說讓您晚上的時候去書房一趟,然後也有些事要囑咐給您。”
“啊?”
蘇白然眼瞧著一位婆子,自己也並不認識,瞧著有些許的面熟,好似在蘇谷霖身側正經出現過。
只是這個婆子,認識不認識,到也不是什麼正經該言語的話題,反而是自己那個根本不熟悉的父親,來叫自己大晚上的過去幹什麼?
他們父女兩個人之間,難道還有什麼值得說的貼心話嗎?大家連平面上的客氣,似乎都不願意儲存了吧?
不聲不響地將自己的人低著過去,在書房談,又是為了什麼呢?
莫非說是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家似乎牽扯到了前朝往事的事情,只是若真當時就意識到了,跟自己談又有什麼,自己的這個腦子,難道真的能夠轉得靈通?還是對方對於自身有什麼誤解?
婆子都是喜笑顏開,兩隻粗糙的手來回的搓了幾下,滿是討好的模樣。
她笑盈盈的說道,“哎呀,大小姐,瞧你這話說的,我哪裡敢知道主子之間的事兒啊,不過就憑著,我這本心眼子心思啊,既然大小姐也是快到了出嫁的年紀,指不定老爺是想,要叫大小姐過去囑託,幾句關於嫁妝的事兒呢。”
蘇白然眼瞧著眼前的婆子,對自己態度恭敬,又有幾分細小的討好。
看來對於婆子來說,自己的地位並沒有向下低落,也並不是什麼嚴峻的事兒,反而是如此一般的笑容,更像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什麼嫁妝。
不過…
蘇白然鄭重其事地摸著自己的胸口,悶心自問。
蘇谷霖對蘇白然,著實是沒有一點的父女親情,或者略微有些直白的說。
要說是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甚至都有些些客氣了,只是將人當做空氣一般,根本否定了對方的存在,且無聲息地丟在了小小的院落裡,是死是活,憑著對方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