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散發出獨特的清香，像個娃娃，又像個女孩子……

鳳璃推開了他，向前走了一步，隱隱約約中，聽見半山坡上兩個人的腳步聲。

“說來奇怪，今天嚴翎兒開始擂臺賽，這觀賽席上竟沒有小皇后。”陸天塹不緊不緩地搖著扇子，眉頭一緊，“按道理說，她們是好友，小皇后也該來看看。”

“她，非常人。”龍珏冷聲道。

“這倒是！”陸天塹認同地點頭，神色突然一頓，“陛下，若有朝一日我也去參加擂臺上，面臨生死之戰，你會來觀戰替本國師打氣嗎？”

這個問題，陸天塹著實好奇，他說鳳璃非常人，可他何時能和常人相比？

龍珏一雙冷酷的丹鳳眼微眯，“不會。”

陸天塹樂呵笑著，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唉，你當真是狠心無情！”莫名地，陸天塹也開始矯情了。

遠遠聽見了兩人的談話，鳳璃的面具下的眼角抽了幾下。

龍珏和陸天塹？不是說微服私訪嗎？怎麼還有空來看武林大會？

遠遠地看見了兩人，陸天塹桃花眼眯了起來，霎時攝人心魂，“黑色面具，墨綠色扳指，鬼谷九少，天下鬼醫。”

“武林大會果然是豪傑雲集，九少也在此觀戰。”陸天塹小聲嘀咕後揚聲道。

鳳璃轉過身打量著兩人，低沉的聲線，引得人酥酥麻麻地，“二位是何人？”

陸天塹合上了扇子，笑著學習江湖人士抱拳道：“在下大秦國師陸天塹。”

“國師大人好興致啊，不管國事，竟來觀戰武林大會？”鳳璃微微點頭，不知不覺地丟擲了問。

“陛下微服私訪，本國師自然跟了過來。”陸天塹含笑，又開啟了扇子，不緊不慢地搖著。

鳳璃雙眸顯得很驚訝的樣子，“這位原來是我大秦國君？陛下一身黑衣，在下還以為您是國師的隨從呢！”

一席話，讓她身旁的成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九少，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面對天子都如此放肆！

還是陸天塹含笑打著圓場，“九少真會說笑，陛下微服私訪，自然要低調些。”

“不知這位是……”陸天塹看向同樣一襲白袍的成宇。

成宇白白淨淨的臉浮現出一抹尷尬，抱拳道，“在下成宇，無名小卒，不足國師掛齒。”

沒聽說過成宇的大名，陸天塹點點頭，也沒多問。

鳳璃見嚴翎兒還沒出場，龍珏在這裡，她的玩心忽起。

揹著手，她一步又一步緩緩走向龍珏，在離他幾步遠時停了下來，有模有樣地行了一揖。

“剛才多有失禮，在下給陛下賠罪。”

龍珏冷漠地打量著鳳璃，“九少的賠罪，朕承當不起。”

“嗐，陛下哪裡的話！這天下都是您的，本少雖然行走江湖，但還願聽陛下的號令。”鳳璃又張嘴說起了胡話，“陛下怎就承當不起本少的賠罪了呢？”

細細打量著鳳璃，龍珏突然冷笑，一雙斜長的丹鳳眼中暗含危險，“九少這樣口齒伶俐倒是讓朕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