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雲煙突然抹了兩把眼淚,拍了拍鳳璃的手臂:“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千萬別被皇帝拐走了啊!
這可關係著她的家產啊!若是丟了千兩銀子,她撞破南牆都要不回來了啊!
“行了行了,趕緊滾。”肉麻死了的告別場面,讓鳳璃忍不住向床內側挪了挪。
雲煙再擦了擦眼睛,移開手,表情又恢復到了正常,眼眶裡再不見眼淚:“那我走了,小姐您多保重!”
雲煙三步一回頭地走了,鳳璃坐著發了會兒呆,忽地栽倒在床,身子一歪,繼續睡了。
午膳時——
龍珏遲遲沒有動筷子,剛執起筷子,手又在半空中停下了。
“皇后起了嗎?”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誰說話。
空氣中,漸漸飄來影雨的聲音——
“雲煙要和娘娘告別了才走,雲煙已經離開了,娘娘應該起了。”
“你去看看。”
感受到暗處的氣息變化著方向,龍珏突然低聲喝道:“站住,朕親自去。”
影雨的身形一頓,又閃回了暗處。
龍珏走到房門外,不知自己在幹些什麼,又轉了回來,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開始淡漠地吃飯。
暗處,影雲:“?”
影風:“?”
獨自吃完飯,龍珏仍不見鳳璃的身影,心裡莫名煩躁了些。
奇怪,他如此關心她作甚?
想不通,龍珏乾脆起身去了陸天塹的房間。
……
嚴府,迎來了一位貴客。
“老柳,楠兒傷勢如何了?”嚴豫領著柳至遠前往自己的房屋。
“終於醒了,怕是要修養三個月。”柳至遠嘆息道,搖搖頭“這餘一勝,當真為了一個武林大會做到如此地步!”
“楠兒強勢重,不易奔波,不如就讓他在我柳府修養?翎兒和他打小都混熟了,不如就讓兩人一同習武,等楠兒痊癒再回宗?”嚴豫提議道。
柳至遠點點頭,“也好。宗內事務繁忙,本說等楠兒痊癒再走,但又太過晚了。”
“楠兒傷重,也不知廣寒宗會不會落井下石啊!”柳至遠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這倒是。”談話間,已經來到了門前,嚴豫推開門,領著柳至遠進去了。
“這一棋局,昨天那個出來救了翎兒一命的女娃子幾天前設下的。結果幾天過去,我一點頭緒也沒有。”嚴豫笑道。
“她說只有一步好棋能讓我絕地求生,老柳,你試試!”嚴豫坐在原先鳳璃坐的位置,讓柳至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柳至遠執起白棋,望著棋局,沉默了良久。
“這黑棋雖然被圍住,但勢若破竹,這一步棋,的確是個關鍵。”
柳至遠閉上了眼,想象棋局上的棋子是千軍萬馬,如何將敵軍死死困住。
再睜開眼,柳至遠早大汗淋漓。
“這步棋妙啊!”柳至遠大呼,“不知那小姑娘還能來繼續下下去嗎?”
嚴豫苦笑道,“我冥思苦想了這些天,她待會兒就該離開江南了。解這棋局,怕是要再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