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長嘆一口氣,“左右你我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你過往什麼樣也不會太過累及到我身上。你,就等著明日變成人人唾棄,低賤惹人嫌的犯人吧。”
“啊!”葉釗氣結,面目猙獰,齜牙咧嘴怒聲咆哮著。
“葉姝華,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葉姝華勾唇,面上浮現鄙夷,一個餘光沒再給他一個出了牢獄。
牢房內,只能聽到柵欄和鎖鏈被瘋狂晃動的聲音,還有葉釗幾近瘋狂,如困獸的嘶吼聲。
葉釗的過往,她是在第二世的時候查出端倪的,但葉釗將身世藏得很好,她只是有所懷疑,卻並不確定,那人就是他。
但現在,她十分確定了。
葉姝華出了牢房就見葉姝欣滿臉的愧疚,她簡單寬慰了幾句,便一同乘車回葉府了。
從大理寺出來,與葉姝華道別,殷子荀回到易宅。
聽著九魚將偷聽來的彙報。
他擰眉陷入沉思,心中有兩個疑惑。
葉釗這麼隱秘的過往,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又為什麼說葉釗已經殺過她一次?
想不明白,疑惑又延伸到之前他所查到葉姝華的資訊。
他調查到的,葉姝華自幼整日被關在葉府院內,性格懦弱,喜歡海棠,不會琴棋書畫。
可,接觸下來,她畫畫了得,舞技一絕,又會行針醫術,還會武功近身搏擊。
查到的她是廢柴蠢笨一個,可瞭解到的,她幾乎是全能。
這很說不通。
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還有,她為何要對付太子,包括這次對付葉釗。
從她言行舉止不難看出,她對他是懷著極大的恨意的。
這種恨意,似是好幾世積攢下來的。
諸多疑問縈繞在殷子荀腦海裡。
他越來越看不透葉姝華了,也越來越想知道真實的她是什麼樣了。
他猜,若解開她身上的疑點,應該也就能知道,自己為何總是夢到她,又為何對她這般喜歡。
而且那種喜歡似是刻進他骨血,也似是經過了幾世的沉澱。
但解開她身上的疑點,突破口也只能是她本身。
他在疑惑葉姝華身上疑點的同時,京城某處,一個人也在疑惑他身上的疑點。
偏僻的客棧內,門窗緊閉。
一個黑衣人恭敬地站在那人身後,回稟:“少主,殷子荀的身世如之前探查那般,並沒有特別。他確實是殷家夫婦所生,生辰也與二皇子漓箬不同。只不過……”
漓朔回眸,還有嬰兒肥稚嫩的臉,嚴肅冷凝,盯著他追問:“只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