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蓉見徐妍盈給自己道歉,如受了驚的兔子,即便知道自己沒錯,也神情怯懦,弱弱回著沒事。
葉姝華周身冷意散去,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面上清冷,眉眼疏離。
葉姝華望著手中殘缺的木偶,她真的很喜歡,
“可惜了,被摔成這個樣子。”
“左右不是值錢的東西,若郡主喜歡,我再雕刻一個再送給郡主。”
葉姝華勾唇一笑,似乎正有此意。
“那就勞煩棣蓉妹妹了。”餘光瞥向正舉步走來的渃文柳,又道:“我想一人待會兒,就不留棣蓉妹妹了。”
棣蓉也很快會意,很有眼力見地拿著摔成兩半的木偶退出涼亭。
渃文柳走進涼亭,竹影不知何時也早已悄然回到她身側。
俯身貼耳掩嘴說了些什麼。
葉姝華略微點頭。
這一幕被渃文柳瞧得清清楚楚,她落座。
“華姐姐這是吩咐下人去幹嗎了,這般神秘?”
亭內並無旁人,葉姝華說話也不避諱。
挑眉揶揄,“你安排下人去做了什麼,本郡主便是安排下人去做了什麼。”
渃文柳神色一滯,眉頭微挑,輕笑一聲。
“我能安排下人做什麼。”
“能做的多了去了,讓本郡主落水,不就是在你計劃中一環嗎?”
渃文柳瞳孔微張,面上浮現一絲詫異。
她說的計劃中的一環,她知道自己全部計劃?
她怎麼可能知道,她可是剛從母后那裡出來,剛商量好計劃的。
“貴女間的比試,不管投壺還是下棋亦或者鬥舞,都太沒勁了。況且,其中任何一樣,你都比不過我,又如何設計之後讓我落水的橋段?”
“況且,這也是我對葉姝玉用過的招數,你還想以此招數對付我,難免太老套了吧?”
“有創新,才有人看不是?”
葉姝華挑眸,瞥向一旁神色肅穆的渃文柳。
“你怎麼知道的?”她也不裝了,直接開口問。
“我的婢女,竹影,你怕是還不瞭解,她的耳朵可是格外的靈。”
葉姝華點到為止,渃文柳當下瞭然。
本想著這次宴會,讓葉姝華當著眾人的面再出醜一回。
結果現在看來,是要泡湯了。
可不對啊,她既然都知道為何不將計就計,卻非要挑明?
“你說這些,是想幹嗎?”
葉姝華淡哂,“你還不算傻,你想讓我當眾出醜,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你給我機會?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