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行此刻真是生出一種將宋菲生吞活剝之心。
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是師兄唯一的弟子,向來不把自己這位師伯放在眼裡,屢次在眾弟子面前讓自己下不來臺。
真不知道師兄看中她哪一點,莫非就只有皮囊而已?
罷了,正事要緊。
先料理了擂臺上那小子再說。
此役不容有失,絕對不能讓書院贏了去。
九龍拉棺圖乃是師兄摯愛,若真讓自己輸給了書院,師兄怕是會把自己剝皮拆骨。
但是,擂臺上那小子實力強大,自己帶來的弟子中,幾乎難以找出能與他匹敵之人。
就在墨蒼行斟酌人選的時候,有一個弟子主動站了出來。
他是墨蒼行的大弟子,齊國定國公的兒子,名叫孫邵,目前是六識境中階實力。
按照原本的約定,雙方指派的弟子實力都不能高於靈氣境,然而墨蒼行刷了個小花招,讓參與比賽的弟子於擂臺上突破,打了書院眾弟子一個戳手不及。
這個小花招其實就等於壞了規矩,所以周飛以六識境的實力登場,墨蒼行也不好多說什麼。
“孫邵,你有幾分把握,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差池。”墨蒼行語氣嚴肅的說道。
孫邵說道:“師尊放心,在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擊敗周飛。”
“哦?”墨蒼行倒是略有些好奇:“何出此言?”
“我知道他的軟肋。”孫邵道:“這個軟肋是我一位摯友告知我的,足以讓周飛束手就擒。”
墨蒼行大喜:“如此甚好,那你上臺去吧,莫要丟了老夫的臉。若是擊敗周飛,書院藏書閣我讓你第一個進去。”
孫邵抱拳躬身:“多謝師尊,弟子就上臺了。”
“去吧。”墨蒼行鬆了口氣,甚至還捻起須來。
孫邵跳到了擂臺上,一臉傲氣的看著周飛。
周飛說:“來著報上名來,我不打無名之人。”
“呵呵。”孫邵冷冷一笑:“喪家之犬焉敢囂張?沒有了將軍府的庇護,你就是個廢人。”
周飛臉色驟冷:“你說什麼?”
孫邵道:“沒有聽清麼?那我大發慈悲再說一次。你不過是一個仗著背景肆意妄為的廢材,現在周家軍死傷殆盡,周將軍下落不明。你這位昔日的將軍府少主,卻只能藏在書院苟延殘喘,當真是可憐又可笑。”
周飛漠然道:“給你十秒鐘時間道歉,否則我一定打死你。”
“小子,莫要狂妄,只是勝了幾場而已,真當我書山是好欺負的麼?今日我就要來教訓教訓你這個喪家之犬。”孫邵道。
這就是孫邵的辦法。
他從摯友處得知了周家的變故,便認為這是攻擊周飛最佳的辦法。
只要能讓周飛心神大亂,那麼自己就可覓得機會一舉將他拿下。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番話徹底讓周飛暴走。
親爹的失蹤本就是周飛的心病,孫邵那不不開提哪壺,根本就是在找死。
“既然你如此不知道好歹,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周飛腮幫緊咬,單手慢慢的托起,掌心處出現了一團潔白如玉的光球,遠遠看去如同一個……雪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