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君表示不解:“老爺,這都是陛下與周鼎的恩怨,與你也並無任何干系呀。”
孟逐鹿說道:“夫人你太天真了,皇家無小事,更何況是陛下的事兒。陛下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最喜歡的是凌靈,雖然危婉皇后也很好,可是終究無法替代凌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當凌靈出事兒,而周鼎無能為力的時候,陛下就已經恨上了周鼎。”
“不過周鼎乃是大唐軍隊的定海神針,若無大錯陛下是不可能對周鼎下手的。所以這些年陛下一直在暗中扶持我,甚至還將我封為了大元帥,目的就是要制衡周家,最終替代周鼎在軍隊中的地位。”
“我沒有辜負陛下的期望,我的孟家軍在戰鬥力上跟周家軍已經相差無幾,陛下也覺得時機成熟,所以就找了個理由對周鼎下手。只是沒想到,周鼎的兒子手段竟然如此龐雜,在土瓦城的時候多次挫敗了陛下的算計,甚至還拐跑了護國神將。”
“從那時候起我就意識到,將來陛下很可能讓我親自與周飛一戰。我一直都在竭力的避免,甚至拖延這一天的到來,陛下也應該看出來了,所以他一口氣回絕了我的歸老請求,就是希望我能留在軍隊中,以便將來好對周飛下手。”
楚鈺君氣得不行,道:“陛下怎能如此待你?好歹你也為大唐立下過不少的汗馬功勞,在陛下眼裡,那些功勞還比不過他昔日的一個執念麼?為了一個早就不復存在的女子,便要捨棄一位兵馬大元帥?”
孟逐鹿道:“陛下自然不會那麼短視,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讓我直接與周飛發生衝突。而且這些年來我一直努力的為國殺敵,積攢下來的軍功也算是我的一道護身符,陛下不可能向對付周鼎那樣對付我。何況蠻人南歸,邊境吃緊,大唐軍隊更是不能出現任何的內亂,否則軍隊就散了。”
楚鈺君道:“既如此,老爺就不需要太過擔心,而且我想那周飛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就算想要為周將軍報仇,也應當直接去找陛下,而不是找老爺你。”
孟逐鹿說:“周飛已經今非昔比,接連挫敗了三位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書院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夫子果然是一個神奇的人。他這樣的人成長起來的速度太可怕,若真到了我與他對峙的那天,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楚鈺君道:“老爺,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妾身都會陪著你,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夫人。”孟逐鹿輕輕的攔著楚鈺君的肩膀,倆人相顧無言。
……
“你們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喬坤臉色鐵青,嘴唇發白,大量的失血讓他看上去極其的憔悴,不過眼神卻依舊兇悍。
周飛笑呵呵的說道:“難道我二師兄說的還不夠透徹?照顧你啊。怎麼說你也是在書院受的傷,若是就讓你這麼回衡縱道去,那外面的人會說我們書院不懂禮節,說大唐的人過於傲慢。”
“所以你們就將我囚禁起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禮?真是霸道啊。”喬坤譏諷的說道。
周飛淡淡的說:“對啊,我們就是霸道,你能怎麼樣?”
喬坤冷笑:“不裝了?有本事你接著裝啊,我是真想知道你偽善的面具能帶多久。比我想象中是要差很多。”
周飛道:“聽你這話的意思,輸給我你不服氣?”
喬坤哼了一聲,沒說話。
周飛又問:“你憑什麼不服氣?就因為我用了神光?”
喬坤道:“你這是使詐。”
“難道你不是?”周飛嘲諷的說道:“你用了最極端的方式來逼我出面,你在書院門口等了四個月,你向世人宣告你多麼的有耐心,多麼的有毅力。又順便黑了書院一波,讓整個大荒的人都誤認為書院二層樓的五先生不敢應戰,甚至是臨時抱佛腳,閉關瘋狂的修煉,就是為了對付你這個從衡縱道來的,喬懷奚的弟弟,我說的對與不對?”
喬坤眼神多了幾分閃躲。
“你用的是最拿手的符文,而我卻連最拿手的刀都沒有拿出來,赤手空拳就擊敗了你。你說我使用神光是使詐,那你符文當中包含的那股子奇異靈氣,難道不算使詐?我用神光替你淨化掉那股靈氣,你非但不感激我,還怨恨我?你憑什麼怨恨我。”
喬坤開始冒汗。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周飛道:“聽不懂算了,這一場戰鬥,關注的人很多,其中就有神殿的探子。我說的不是大唐的望北樓,而是伽藍神殿。廉貞祭司就在長安的訊息,連我這個剛出關的人都知道,你沒有理由不知道,你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能逃得過神殿探子的雙眼?”
“還是你覺得自己的行為得到了神殿的授權,所以就算顯露出來一丁半點也不會有事兒。衡縱道的人跑去給神殿當刀,來刺書院二層樓的學生,你可真是給你哥哥長臉啊。”
喬坤咆哮道:“你給我閉嘴,你根本就是在血口噴人,我跟神殿沒有任何關係。明明是你偷學了神殿的神術,你們書院才是最無恥的。”
周飛打了個響指,一縷白色的焰火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這就是你看到的神光,你若是有本事儘可讓神殿的人來調查我。可是你敢讓神殿的人調查你嗎?你敢讓你哥知道你也偷學了神殿的**嗎!明明有一個大唐第一符文師的哥哥,卻跑去學神殿的符文術,我要是你哥能被你活活氣死你信不信?”
喬坤一屁股坐到床上,眼神中全是驚恐。
然後他就沉默了。
周飛也沒興趣再跟他囉嗦,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屋子已經被二師兄用特殊的手法封印起來,除非實力比二師兄還強,否則根本不可能走出來。
周飛甚至連門都懶得關,就這麼開著。
嶽辰在屋外等候。
見周飛出來,偷偷的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