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皺了皺眉,露出一抹不屑冷笑:“除魔?在場這麼多人,誰是魔?”
凌昭顏輕輕的碰了碰周飛的胳膊,小聲說道:“你的背……”
聲音多了幾分顫抖。
周飛雖然看不到自己的後背,但是卻能感知到後背的變化。
被佛語擊中的地方,出現了黑色的氣息。
魔氣。
衍悔大師雙手合十,淡淡說道:“六先生,你就是魔。”
周飛舔了下嘴唇,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我是我就是,老子不要面子的嘛?”
“六先生,在絕對的真相面前,狡辯是沒有用的。”衍悔大師說道:“言靈偈下,魔氣是無法掩藏的。”
衍悔大師的聲音漸漸的趨於嚴肅,“中原各門派的爭鬥,鍾靈禪寺從來不干涉,但是魔現身塵世,鍾靈禪寺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柴廣宣愣愣的看著周飛,作為神殿的代表,面對一個魔教餘孽,第一反應是應該衝上去跟對方死磕。
但周飛是夫子的弟子啊。
前有辛止戈,後有周飛,書院就這麼喜歡讓入魔的人來當世間代表麼?
發愣的不僅僅是柴廣宣,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這件事相當的棘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讓當年的事兒重演。
死了一個辛止戈,夫子就差點砸了神殿。
若是周飛死在懸空寺,那懸空寺後面的佛祖像估計都要被夫子毀掉。
然而魔出現了,又不能袖手旁觀。
柴廣宣恨不得立刻變成瞎子聾子,這樣就可以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飛入魔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會懷疑鍾靈禪寺堅定魔教的本事,尤其出手的還是菩提院首座衍悔大師,那就更不可能出現偏差了。
在一段時間的集體沉默後,一個人的狂笑打破了現場的氣氛。
此人就是裘巧珍。
她笑的幾乎咳血:“周飛,這就是你的報應。”
周飛卻還是一臉無所謂,他看著衍悔大師,說:“老和尚,我不是魔。”
衍悔大師冷冷的說:“睜眼說瞎話可不好。”
周飛攤手:“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證明你身上有魔氣。”衍悔大師說道。
周飛笑了:“眼見不一定為實嘛。再說我怎麼確定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想要栽贓給我?”
衍悔大師愣住了。
他沒想到周飛竟然在鐵證面前都還可以胡說八道。
“書院的人都像你這麼不要臉?”衍悔大師說道。
周飛說:“也不全是,跟我一樣不要臉的就只有觀主的兒子了,像我其他幾位師兄師姐,那都是很正直的人。”
“你這般胡攪蠻纏,就不怕天下人嗤笑?”衍悔大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