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很清楚，凌姑娘並非無藥可治。可是你不願意給她時間，你不相信佛。”心磐大師說道：“開花，你變了。你的心思已經深沉到讓我都看不透，當年的佛子，現在變成了陰謀家。這一切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因為輸給了凌昭顏嗎？”

“長安一戰，你輸給了凌昭顏，然後你發現她能擊敗你所依靠的並非是單純的實力，而是別的原因。你心有不忿，所以就佈下此局，你要從根子上毀掉這個人，並且還要把自己摘出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開花，雖然你並非我挑選出來的人，但也算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開花還是沉默。

鄔遊清冷一笑，說道：“這就是佛宗，這就是秦國老百姓信奉的佛子。”

……

大唐長安，書院。

夫子正在品嚐最後的五糧液，他決定以後把這種酒戒掉，雖然很好喝，但是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忽然夫子看向了西北方。

“終於還是來了麼？”

說完，夫子站了起來。

大師兄擋住了夫子的去路：“讓我去吧。”

“你？”夫子說：“你不會打架啊。”

“總要學。”大師兄說道：“以後用得著嘛。”

“用那些和尚來練手麼？”夫子想了想：“也罷，去吧。”

“弟子一定把小師弟帶回來。”大師兄說完，人影就已經遠去。

夫子看向遠方，喃喃說道：“葉心啊，想必你此刻的心情，應該跟我一樣吧。”

……

燕國，鼎劍閣，藏劍峰。

葉心盤腿坐在一塊大青石板上，一把劍橫放在他的膝頭。

風從崖下吹來，吹動他的衣袂，獵獵作響。

片刻之後，葉心睜開眼睛。

“我是沉寂太久了麼？”葉心說道：“夫子，你說得對，有些事兒不能搖擺，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昭顏是我的弟子，天底下除了我，無人可以審判她。佛祖不行，神女不行，天道也不行。”

“這個大荒，這個天下，不是他們說了算，是我們說了算。”

言罷，葉心消失在原地。

……

懸空寺有一座護寺大陣。

現在這座大陣被啟用了。

開花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