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霏也笑了，說：“輪嘴上功夫，我確實不是六先生的對手，整個大荒的人都知道六先生乃是詭辯行家，我不會在這方面自討沒趣。”

周飛點了點頭：“算你識相。”

“可是六先生，你走得出去麼？”葛清霏說：“帶著一個已經陷入昏迷且毫無戰鬥力的劍痴，想要闖過歸墟，這難度比起一年前的懸空寺逃亡更是難上了千百倍。”

周飛說：“之前我還沒多少信心，但是現在看到你們倆，我倒是有信心了。”

裘巧珍立刻將葛清霏護在了身後，警惕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周飛說：“老天爺送我倆趟雷的人，我豈能放過。”

葛清霏搖了搖頭：“六先生想的太過於簡單了，歸墟這麼大，就算我倆能幫你趟雷，可是又能趟多遠呢？五里？十里？這麼點距離對於歸墟來說，簡直不值一曬。而追兵應該馬上就到了。”

周飛感慨的說道：“沒想到一年不見，你的智商倒是成長了很多啊。”

“這點還是要感謝六先生的，若是沒有你，我也不會來到歸墟。這一年清幽的生活，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兒。”葛清霏倒是直接。

“對了，永焱在草原，你怎麼不去找他？”周飛忽然轉移了話題。

葛清霏說：“該去找的時候，自然會去找的。”

裘巧珍怒斥道：“周飛，你少轉移話題。現在的你已經無路可走，我勸你乖乖的將魔王之女交出來，如此看在夫子的份上，你還能落個活命的下場。否則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而且是極其悽慘的死法。”

周飛看了她一眼：“我死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殺了。”

“你……”裘巧珍氣的三尸神亂跳，然而面對強勢的周飛，她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清霏，我們走。”

周飛淡淡的說道：“既然都來了，就別走了吧。我這裡正好還差倆伺候的人，畢竟昭顏是女孩子，我照顧她多有不便。清霏姑娘，勞煩你幫著昭顏擦擦身子，她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了。燕國的女孩子都是很愛乾淨的。”

裘巧珍幾乎忍不住要動手：“你太放肆了，竟然讓我們家清霏做這樣的事兒。”

葛清霏也頗為好奇：“六先生，你就不怕我在幫昭顏洗澡的時候，暗害她麼？我的實力雖然比不過你，但是殺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周飛說：“那你願意為了大荒，讓自己最親近的人去死嗎？”

葛清霏猶豫了。

周飛忽然閃到了裘巧珍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背上拍了一掌，裘巧珍毫無防備當場被打的吐血，就在她張嘴的剎那，周飛往她的嘴裡扔了一粒黑漆漆的東西。

裘巧珍拼命的想要將這個東西吐出來，甚至還用手指頭去扣，但是那玩意入口即化，早已經被口腔吸收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裘巧珍憤怒的問道，從看到周飛開始，她的情緒就沒有平靜過，一直都是暴躁狀態。

周飛對著葛清霏說：“你若是聽話，她就能活。當然你若是真有覺悟為了整個大荒殺了凌昭顏，我也拿你沒辦法，最多也就是收走這個老嫗的性命。如何選擇，你自己考慮吧。”

裘巧珍立刻說道：“清霏，我一把年紀了，死活不重要，你一定要殺了魔王之女，替衍悔大師報仇！替懸空寺死掉的那些高僧報仇。”

葛清霏的表情有些掙扎。

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就擺在她的面前，殺了凌昭顏，她就將成為整個大荒的恩人，所有的老百姓都要念她情痴的好。

可是她無法活著享受到這些好處。

因為凌昭顏死掉，周飛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他的實力早就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