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顏醒了過來。
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一切的傷痛一切的疲憊都已經消失,此刻的她彷彿又回到了昔日還被成為劍痴的時候。
忽如其來的改變讓凌昭顏有些發愣,她一度不敢相信,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後她開始拼命的回憶,回憶昏厥之前發生的事兒。
可是大腦內一片空白,除了那隻麒麟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醒了?喝點東西吧。”
耳邊響起了周飛的聲音,接著一碗水就遞到了他的面前。
凌昭顏轉過頭就看到了周飛關切的臉。
“謝謝。”凌昭顏應道,將水接過來後一飲而盡。
周飛感覺凌昭顏有點不對勁,但是具體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也有可能是輪番的大戰讓自己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周飛搖了搖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給趕跑。
夫子坐在對面,手裡又神奇般的出現了一個酒壺。
他的袖袍如同一個二次元口袋,可以裝無數的東西。
這個無數就等於酒。
夫子對酒那可是真愛啊。
說到酒,周飛就想起了五糧液,想起五糧液,他就想起已經離自己遠去的系統。
心裡忽然就憂傷了起來。
周飛又在心裡默默的呼喚了一番系統,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來是真的徹底失去了他。
憂傷跟難過是必然的,可是日子總要往下過,沒了系統,以後就靠自己活下去吧。
“夫子,我們就這麼離開,會不會不太好?”周飛整理了一下情緒,問道。
夫子喝了口酒:“為何有此一問?”
“您老人家把代表天道的麒麟跟神將都一劍捅死了,在神殿看來這就是對天道的宣戰。他們奈何不了你,可是一定不會放過大唐。因為您就是大唐,大唐就是您呀。”周飛說道。
夫子笑了:“那又如何?莫非你也跟外面那些人想的一樣,認為我是大唐的守護神?”
周飛撓了撓頭:“難道不是?”
夫子說:“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弟子愚鈍,還望老師解惑。”周飛認真的說道。
夫子說:“書院只是很巧合的開設在了長安,因為當年長安有一款酒很對老夫胃口,再加上我跟當時大唐的皇帝私交不錯,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在長安開了間書院。開書院的時候我從未想過能在長安呆那麼久,還想著過幾年就把書院交給別人,自己繼續滿世界溜達去。”
這個回答讓周飛無比愕然。
書院竟是這麼來的麼?
就因為一款酒?
看來每一個久負盛名的學府,一開始的成立之路都充滿了沙雕氣息啊。
“老夫也不知道書院的名氣怎麼就一天比一天大,後來我想撒手都撒不了了,書院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保留了下來,成了今天的模樣。至於我嘛,其實一年到頭很多時間都不在書院,也不在長安,我愛的是整個大荒,而不是某一個單一的國度。”夫子說。
“更重要的是,大唐就算沒了,書院也依舊會存在,沒有誰敢對書院下手,就算是神殿也不行。”
這話說的非常的霸氣,聽得周飛都有一種熱血上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