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義還從未見過孟逐鹿露出這般嚴肅的神情,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是傻不愣登的點頭。
&np;quot;你還小,不懂這其中的道理,我不怪你。可是以後這樣的話,就千萬莫在提起了,知道不?"
&np;quot;我知道了。"
&np;quot;好孩子。"孟逐鹿露出微笑:"來,再讓本帥看看你軍事方面有沒有長進。"
言罷,將姜子義拖到了行軍沙盤前,沙盤上已經插滿了各色小旗子,而象徵大唐的玄色。則相當的少。
孟逐鹿看著沙盤,忽然就愣住了。
姜子義倒是已經習慣,這段時間每當大帥凝望沙盤的時候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持續的時間倒也不長。
大帥這是在為大唐的未來擔憂啊。
因為每一次看沙盤。上面的玄色旗子都會減少。
一開始還能與其他顏色的旗子打個旗鼓相當,可是現在外圍的玄色旗子已經幾乎被拔光,換上了其他顏色的旗幟。
這說明大唐邊境的城市已經全部被淪陷。
聯軍就好似一頭飢餓的猛獸,在不停的啃食著大唐。
不過這次。孟逐鹿愣神的時間稍微有些長。
姜子義也不敢打攪,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大帥回神。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孟逐鹿的眼神才再度活泛起來,緊跟著就是一串密集的咳嗽聲,動靜巨大無比,給人感覺像是要把肺給生生的咳出來一般。
姜子義有點慌了,正要出去叫大夫的時候,被孟逐鹿一把拽住:"不用。"
&np;quot;可是大帥,你這身體??"
&np;quot;我說了,不用!"
姜子義被嚇到了。
他終究只是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
孟逐鹿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於強硬,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用操心。來吧,說說你對現在局面的看法。"
姜子義臉上的擔憂沒有任何褪去的意思,可是他也不敢忤逆孟逐鹿的命令,只能將心裡的擔憂強行摁住,然後開始就目前的局勢做出自己的分析。
孟逐鹿耐心的傾聽,基本上不會打斷姜子義的分析,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才會小聲的提醒。
姜子義就在這樣的教育中,不斷的豐富著自己的戰術體系,不斷的吸收著戰術素養,不斷的變強,最終成為孟逐鹿的接班人。
整個分析持續了一個時辰,孟逐鹿的咳嗽也持續了一個時辰。
&np;quot;大帥??我說完了,能去叫大夫麼?"姜子義講完了之後,扶著孟逐鹿去行軍床上坐著,滿臉擔憂的問道。
孟逐鹿搖了搖頭。
姜子義鼓了鼓腮幫子。如同一個賭氣的小孩一般,問出了一個困擾在心裡許久的問題。
&np;quot;大帥,我們為什麼要從西境回來?"
孟逐鹿抬起頭,笑了。
&np;quot;這問題困擾你很久了吧?"孟逐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