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晗咬著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抬頭看向傅宇沉，問道：“為什麼是我？”

傅宇沉愣了一下，旋即抬起手，溫熱的掌心蓋在她的 額頭上，輕輕揉了揉，說道：“傻瓜，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

“……”

莫晗心頭一跳，怔怔地望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甚至忘記躲開那一隻“鹹豬手”。

良久，她回過神來，很認真地問了一句：“如果是瀾瀾的親生母親呢？”

不等傅宇沉回答，莫晗已經掙開他的束縛，轉身回了臥室。

傅宇沉怔忡地站在原地，掌心裡空空的。

他想追上去，卻還是忍住了。

躺回沙發之後，他拿出手機給歐陽釗打電話，好一會兒，手機那端才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大晚上的，你又失眠了？”

“嗯，睡不著，你陪我聊會兒。”

在歐陽醫生面前，傅宇沉從來都不藏著掖著，有什麼都會告訴他。

作為一個大齡單身漢，歐陽醫生對自己的患者從來都是有求必應，更何況還是一個有錢大佬。他換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姿勢，“說吧！聊什麼。”

傅宇沉想了想，說道：“她剛才問我，瀾瀾的母親和她，我選誰？”

“你猶豫了？”

“……我沒有猶豫，我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瀾瀾的母親。”

歐陽醫生聳了聳肩膀，“你還是猶豫了。”

傅宇沉噎了一下，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這怎麼算是猶豫！只是驚訝。”

“後來？”

“她直接回了臥室。”

“宇沉，那我現在問你，莫小姐和瀾瀾的母親，你會選誰？”

……

莫晗回了房間，徑直鑽進被窩中，索性又用被子把腦袋給矇住，整個人緊緊地蜷曲起來。

好一會兒，她的情緒才滿滿穩定下來，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可莫晗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冒出一張俊美異常的面龐，他笑的樣子，他冷淡的樣子，他怒的樣子，他強勢的樣子……

還有他溫柔的樣子。

最後，他所有的樣子都重疊起來，對她說道：“傻瓜，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如此反覆，莫晗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也因為這樣，她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老早就從床上爬起來。

然後，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

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像是睡得極舒服，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家裡的沙發很短，根本容不下傅宇沉的身高，他只能蜷曲著。

而且被子還被掉在地上。

莫晗撇撇嘴，走上前，俯身撿起地上的毛毯，又輕輕蓋回他身上。

眼神掃過那一張俊美異常的面龐，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又忍不住伸出手，悄悄地隔空瞄著他的輪廓。

他的鼻子真挺……

呃，莫晗驀地紅了臉，腦子裡想起很久之前寧瑤說的一句話，男人的鼻子越挺，說明他越完美。

喂，晚晚，你知道什麼完美嗎？每個男人都希望自己擁有這樣一組資料。

然後，莫晗又想起那一天晚上，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哭得很厲害……

一股異樣的情愫，毫無徵兆地竄出，就像是瘋長的蔓藤，飛快地佔據了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