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宣墨數萬裡之遙的虛空之中,在一次靈力縱橫的對撞之後,楚姓老者與勾踐虛影各自倒射而回。
不同的是,楚姓老者不過倒射數百丈便穩住身形,而勾踐虛影倒射千丈之後,才勉強凌立虛空,只是其虛幻身軀,已到了崩潰邊緣。
詭異的是,即將崩潰的勾踐虛影,沒有絲毫頹敗之色,反倒志得意滿地望著楚姓老者,哪裡像是敗北之人。
再觀楚姓老者,也沒有一絲得勝的欣喜,面色反倒更加陰沉。
以他半步合道的修為,被勾踐區區第三念龍拖延了數日之久,當真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姓老者的心中也越發的焦急起來。
某一刻,第三念龍幻化的勾踐虛影似有所感,眼中露出激動不已的目光,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成了,成了!虛天鼎成了!三千血界,孤王再也不懼!決明子,孤王絕不放過你!”
在勾踐虛影大笑同時,楚姓老者驚怒之極的側過目光,其目光似能洞穿無數虛空,而其面色頓時難看之極,“不好,已經遲了!可惡!勾踐,你毀掉楚家時代守護的鬼帝之血,老夫縱死也不放過你!三頭六臂,現!”
楚姓老者目光似能噴出怒火般,周身青光大盛,竟再次幻化出一個青色鬼面,加上其前後兩面,正是三面之數。而其身軀之上,再次伸展出四條手臂,各執法寶。
此變化之術,赫然竟是楚家縱橫鬼界的三頭六臂之術!
兩個青色鬼面一噴青氣,一噴紅光,這青氣紅光融合之下,方圓數萬裡的虛空全部被楚姓老者封鎖。看情形,楚姓老者怒極之下,是不打算給勾踐的第三念龍一絲逃遁機會。
其多出的四手各執法寶,向著勾踐虛影發出攻擊,而其本體雙手,法決捻動下,一絲恐怖的法則之力從雙手散逸而出,將虛空都撕碎。
法術未成,便能撕裂虛空,究竟是何等法術,竟能引得如此威勢!
此刻的楚姓老者,再無之前的蒼老模樣,一頭白髮,眨眼間化作烏黑,沉聲威嚴地吼道,“叛界者勾踐,俯首待死!”
在楚姓老者的威壓之下,勾踐虛影幾乎要生生碎裂,眼角一縮,冷冷道,“真術麼…哼,罷了,本王便舍了這第三念龍,只是你,也休想好過!‘念龍寂滅之術’!”
勾踐虛影口中似唸叨著莫測真言,周身黑芒大盛,悍不畏死地徑直衝向楚姓老者,顯然是要以死相搏。而楚姓老者面色一變,旋即冷笑道,“你施展此術,也省了本王麻煩!一道煉虛後期的念龍而已,想要傷到本王,卻還不夠!”
見勾踐第三念龍已在自爆邊緣,楚姓老者冷哼一聲,停下手中法術,畢竟施展此術,對他而言也會有不小負擔。空閒下的雙手,屈指一彈,一尊數千丈巨大的赤銅鬼面阻擋在身前。這赤銅鬼面乃是楚姓老者祭煉多年的法寶,用於阻擋勾踐第三念龍已然足夠。
而見楚姓老者停下手中法術,勾踐虛影露出得逞般的笑容,其身軀之上,竟緩緩遊離出一條黑色小龍。這小龍有著煉虛初期的修為,驀然出現,便與之前第三念龍同時引爆,而楚姓老者頓時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不可能!第四念龍,你竟已凝聚四條念龍!不好!”
兩條念龍同時引爆,寂滅的威勢朝數萬裡席捲開來。在這威勢之下,虛空盡碎,楚姓老者祭出的赤銅鬼面,不過半息便湮滅成灰,而楚姓老者本身處在爆炸中心,剛剛烏黑的鬚髮再次變作蒼白之色,周身上下數百道傷口流血不止,受傷自是極重。氣息幾乎要跌落到煉虛期之下,更被餘威生生震出虛空之外,後悔地乾咳道,“大意了!勾踐!你毀掉鬼帝之血,使我楚家蒙羞,本王縱死也不放過你!”
冰原之上,三段血色天空突然合為一道,而千丈血色巨眼竟浮現而出,降下滾滾天劫。這天劫,比之前宣墨所遇到的,要強上太多!
遠遠望著這天劫之威,宣墨面色微變,此處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能引下天劫。略微勾動心神,神念探入獸牙吊墜,宣墨微微一怔,臉上一絲憂色,頓時化作調笑之色,
“陸離,你不是說你很討厭小動物麼,呵呵,我倒是覺得你玩得很開心啊。”
早在宣墨告別韓慕青等人之時,便恢復了對獸牙吊墜的控制,對這一切,獸牙吊墜中的陸離自然絲毫不知。此刻元嬰之身的陸離,面對與他元嬰一般大小的雪狐,興致頗濃,小手指揮地說道,“蹲下!”
小雪狐垂涎地望著陸離身旁的翡翠酒罈,小臉之上極為委屈和不滿,可憐兮兮地趴伏在地上,為了玄丹碧血酒,它忍!
見小狐如此乖巧,陸離醜陋的老臉上露出極為得意之色,難聽地笑道,“嘿嘿,想不到這小東西這麼好玩。老夫修行四百多年,從來不知道靈寵如此有趣!嘿嘿,不如佔為己有,不還給那小祖宗了吧,老夫自己養著!這小東西可是洪荒異種,日後修為高了,有它罩著老夫,老夫豈不是縱橫洪荒,天下無敵!靈石,法寶,美女,玉女,妻女….嘿嘿,嘿嘿…”
便在陸離意、淫之時,宣墨一聲調笑將其拉回現實。這一聲,使得陸離醞釀著的笑容生生憋了回去,面色一驚。好在陸離隨機應變,收起驚色,眼睛咕嚕嚕一轉,旋即擠出幾分難看的笑容,討好道,
“嘿嘿…主人,你回來了,老奴想死你了!咦,主人築基了?這才幾天,就能築基成功,主人真是天資不凡!要知道,老奴當年築基,可花費了很久…嘿嘿,主人修為通天,不需要外物輔助,不知,不知…不知這小狐狸,可否賜給老奴…老奴只是想解解悶,解解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