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很惱火。
江南知急急解釋,“我沒有去找陳禾潞麻煩,我只是去醫院看奶奶,恰好...”
解釋的話未說完,江南知的手腕被周宴大力握住,力道很大,她最怕疼,忍不住‘嘶’了聲,清秀淡墨的眉擰在了一起。
“阿宴,疼。”
周宴並不理會,拉著江南知的手腕往外走。
“跟她道歉。”他說。
江南知想到了陳禾潞看她的眼神,腳步跌跌撞撞,她第一次面對周宴的要求掙扎起來。
“我不去,阿宴,我不要去。”
但她的訴求哪裡又會被周宴在意。
他開啟後座的門,將她推上去,轉身走進主駕駛,車子疾馳離開別墅。
江南知像一個無法掌控自己意願的困獸,被困在了車子裡。
她的手腕很疼,上面一片紅痕,她卻沒有去看,眼睛只定定的落在周宴的身上。
他的側臉很冷毅,比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還要冷,一個人為什麼可以這樣好看,又這樣冰冷?
“阿宴。”
可即使周宴是一塊冰,江南知仍然心存幻想,她忘記了劉叔說的話,努力的解釋,希望周宴能夠相信自己。
“我真的沒有找陳小姐的麻煩,也沒有欺負她,我只是不小心和她在醫院偶遇,被她誤會了,奶奶一直住在首醫院的療養大樓,我常常都去的,你知道的,我沒有故意。”
她真的沒有故意。
江南知多希望周宴可以相信她,可週宴沒有。
他的聲音毫無溫度,“跟陳禾潞道歉!”
只一句,江南知如墜冰窟。
同樣的一句話,解釋前和解釋後帶來的殺傷力大不一樣。
她終於想起了劉叔說的話,原來,周宴也是那個不值得她解釋的人麼?
——
江南知被周宴帶去了陳禾潞工作的會所,當週宴將她帶進滿是他兄弟的包間,裡面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這是周宴第一次帶江南知出來。
大傢伙面面相覷,有點不敢相信,周宴這是轉性了,覺悟了?
連陸遠安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但周宴一句話,就把他們拉回到了現實中。